“我惯着他?要不是他一天到晚蹦跶个不停还总找我,我还能给他收拾残局?你不也是,闯了祸就知道往我这边赖。”凤岚冉声音争取喊得比程钏钦还要大,脸憋得通红。
“不是,你俩说我什么坏话呢?”温至殊凑到俩人中间,哼哼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桃花眼故意眯起来盯着凤岚冉,“说我什么呢?呵,还说这么大声?谁一天到晚蹦跶个不停啊!”
突然凑近的温至殊吓了凤岚冉一大跳,下意识后退一步。他看着温至殊半响而后才反应过来,假装咳嗽两声,扭头:“不是……”突然的心虚让凤岚冉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一样,而后又正气凛然,“你怎么不是上蹿下跳了?整日里头就指望着搞出什么大事情来。”
温至殊抿唇,哼了一声,手臂搭上程钏钦的肩膀:“哼,我和程钏钦以后不带你玩了!”
“……可别幼稚了吧。”凤岚冉捂额头,“今晚你可别把自己给赔进去了。”说完他瞅了一眼南余安,南余安面无表情也看着他,两人视线交接上的一瞬间,简直就是电光火石。
“不会的。”南余安忽然开口,他上前拉住温至殊的手臂,“你放心,只有我死的份,绝不会让你受伤。”
温至殊咧嘴笑:“靠谱!”
其实过程并没有多重要,结局是什么样才重要。
薛记得当时因为琴司牵扯出了太多的事情,当真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过一个琴司闹得整个温家十分不安宁。
“文覃。”回到地府,薛率先去的是忘川河,却没想到看到了孟婆和帝辛,“你们?”
“地府出了事情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孟婆哼哼两声,然后瞅着站在后头明显心情不爽的倾洹,“上仙也来了?”虽然是疑问,但是更多的是自信。薛回了地府倾洹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回来?
倾洹拧眉,双手置于双袖之中,菁业剑别在腰侧,一张脸上完全是不爽很不爽:“恩。”他轻轻应了一声,几乎是鼻子里出声,目光不过是在孟婆的脸上扫了一下,而后继续幽怨无比的盯着薛。
薛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怎么着都不舒服。他扭头:“倾洹,你都答应了,干嘛这幅样子?”
“单纯表达自己的不爽。”倾洹淡淡开口,而后继续盯着薛。
“回来了,十殿?”沈苑撑着船,从远处摆渡过来,船上还站着两个人,两名男子。
船上的两个人看到倾洹的时候很是惊讶,右手边的男子率先开了口:“上仙?”
倾洹扫了一眼两人,也是微微一愣:“是你们……”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两三百年前见过的人,他也委实喊不出名字来。
秦京拉着泽庸从船上下来,朝着倾洹作揖:“在下秦京。”
“泽庸。”泽庸浅笑,银白色的头发从身后飘散下来,衬着他的皮肤更加惨白。
薛凑上前,伸手揽过泽庸的头发,顺滑的发丝从他的指缝之间滑过:“怎么会……”即便是三百多年的时光,也不该让泽庸一头黑色的头发变成银发的。
头发被泽庸抽回,他浅笑:“十殿安好。”最有礼貌的请安,这让薛觉得万分尴尬。
“好……”薛皱了皱眉,“恩……怎么说,我就是当时的那个宋洵。”薛指着自己的鼻子,尴尬无比地笑了笑。
秦京愣了一下,而后瞪大眼睛:“前……前辈?”他实在不敢想象,当初那个看上去什么都不会的人居然是地府十殿。突然间,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告诉你其实他的后台硬得很,一般人都不能接受吧?
“前因后果太多,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总之,我是宋洵宋洵是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薛自己都有点虚,现在这会儿他自己都不敢确认,当初的宋洵是不是他,而他又是否是宋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