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余安点点头,既然温至殊不想自己戳破,那就不说就是了。这个温家啊,迟早要坏掉,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面对不了的事情迟早有一天会被摆到台面上来,到时候,可不就是像程家那样简单一句‘被毁’可以说明的。
时间一下子被拉得很长,三日而已,在温至殊和南余安看来简直就是三天。这三天内,温至殊总是缠着南余安要做这个做那个,想带着南余安四处跑。南余安呢,只想坐在屋子里头看看书,享受一下有屋子的宁静。
两人性格不合,想做的事情也不一样,自然而然就有分歧。不过短短三天,所有的弊端蜂拥而至,一个接着一个,甚至是一个比一个大。
南余安自诩不是什么能忍的人而温至殊恰好也是个脾气倔到乱来的人,这样的两个人如何能收住自己的脾气?
“雪停了,不出去走走吗?”温至殊趴在案桌上,看着正在写毛笔字的南余安,“你都坐了三天了,总要动一动吧?”言下之意,你都拒绝我三天了,总该答应我一次了吧?
南余安提起毛笔在墨汁里蘸了蘸,而后继续摘抄:“前几天不是还嫌冷吗?”他说话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根本不在乎温至殊接下来会是个什么表情,他几乎都能猜到。
“南余安!”温至殊一掌拍在案桌上,声音响亮,气势鸿鸿。
“手疼吗?”南余安眉头总算动了一下,视线也总算落到了温至殊的手上,“声音这么响,用了小不小的力气吧?”
“……”温至殊气结,“你在乎的就是这种鬼东西?!”
南余安搁下毛笔,右手支起,下巴撑在手背上,左手轻轻拿过温至殊垂落在胸口的头发:“那我要在乎什么?不在乎你到底痛不痛却在乎是否要陪你出去玩,本末倒置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温至殊忽然害羞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一个劲的害羞什么,总觉得好像有一种被南余安捧在手心的感觉。但是,这个人明明那么过分,一直一直这么气他。
南余安忽然抬头,叹了一口气:“关于程钏钦,你想知道吗?”他松开握着温至殊头发的手,两只手都放到了下巴下面,眉眼温和,“我这两天有整理出一些东西。”
“啊?”温至殊愣了一下,“这两天你出去过?”
“没有。”南余安摇摇头,“只是看了一些书,然后忽然想到所以才整理了一下当时的事情。”
温至殊抿唇,想了又想点点头:“你说吧,我权当故事,听听看。”
南余安点点头,刚拿了纸要把自己这两天整理出来的东西给温至殊看,门外就有下人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