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易老将军戳着沈苑心口的力道不免加重几分,“可不是为了那个宋楠楚?那段时日正好是皇帝忽视宋楠楚的日子,他的日子正难过着,你好巧不巧,偏生当了个将军,每日里上朝同人家说上个一两句话,平白护了人家,教旁的官员欺侮不得这个宋楠楚。”
沈苑支吾了一声,抿抿唇,垂头:“师傅好眼力。”
易老将军猛地举起拐杖就是一棍子敲到沈苑的背上:“好眼力?!老夫把你教出来是为了什么?!不是去搞男人!”
“师傅!”沈苑也急了,连连开口想要辩驳,却被易老将军瞪了回去。
“怎么?你做得出来还不让旁的人说了?”易老将军说着又是一棍子下去,力道狠毒,完全不留情面,“沈苑啊沈苑,这世间貌美的女子多得是,你如何就看上个男子?况且,那男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瞧瞧皇帝被迷得五三到四的,平白落人口舌。怎么,你还嫌你的丑事不够多,还要再添上这么一笔不成?!”
沈苑没开口,眼睛却红了。他知道,这皇宫里头官员里头没有人不是说他的低贱身世。他也知道,宋楠楚和顾止袁的那些事。他更知道,宋楠楚这辈子爱得不会是他。
可是,从来没有人教他,该如何把送出去的心收回来。
“师傅……”他抬头,眼眶通红,“徒儿不知……不知……”
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易老将军第三棍子愣是没打下去。他叹了口气,扭头不去看沈苑的表情:“怪老夫,管得太多。”
“不,不怪师傅。”沈苑‘噗通’跪了下来,“是徒儿没用,伤了师傅的心。”
“既然知道,为何不能随着师傅的意呢?”易老将军这一句话似是叹息,说得极轻。
沈苑听到了,愣了,然后开口:“师傅说什么?”
“唉,既是没听到便罢了。”易老将军摇摇头,“筵席那日你坐于我身旁,听见没有?”
“徒儿明白。”沈苑点点头。
于是才有了今日的座位安排。
“众爱卿不必拘谨,筵席合该热闹一些才是。”顾止袁瞧着所有人都不懂碗筷不喝酒的样子,只得开口。
听了这话,众人才没有跟着宋楠楚,自行举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