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怎么,想我了却不来找我,要去抱那个奚雪风,叫他糟蹋了你这样的美人?”
丁朗月也笑,他想想,他们两个见面总是笑,不算那一场被埋在自己掌心的哭,竟然从来没有别的表情:“我和他做便做了,与你有什么相干?难道我们便不能了么?”
“不错,”那老鬼却接着说,“你我之间恨便恨了,与爱又有什么相干?”
丁朗月想说,我从来没有恨过你。然而他晓得这话说了也没用,那老鬼该恨还是得恨。他们两个从某种意义上非常相像,都是十分纯粹的人。丁朗月是爱到深处,就是隔着黄泉与苍天,还是只有爱意。而那老鬼,一面爱的深沉,一面恨的深沉,这一爱一恨,便宛若那磁石的两级,永不相见,又永不分离。
老鬼抛下了花,把丁朗月抱在怀里。来自幽界的身体果然是冷的,就算心里有多少情热,都不能温暖起来。丁朗月只觉得自己在发抖,那人像一个无底洞,吸引着自己的光明和热度,抓死了自己,再也逃不出来。
但那老鬼仅仅是一抱,就松开了。他说:“带去你看个好玩的东西。”
丁朗月跟着老鬼御风而行,进入一道隐蔽的山谷裂缝。裂缝内外布置了数十重可怕的阵法,足以叫鬼神为止惊叹。老鬼一伸手,一柄利剑在他掌心微微颤抖,似乎在尽力挣扎、却又无能为力。
“是我的朗月垂光剑。”
“不错,我又耗费了一些修为,才把它从封印中取了出来。”
“你也受了伤,却还要那样做?”
镜盲回过头,张开嘴笑,露出森森白牙:“你还是不懂,何为轮回老鬼。一命一轮回,那时候你杀了我,我只不过又进入了一次轮回。现在,我是十一重的轮回老鬼了。而你,却是被我拔掉牙齿的老虎。”
丁朗月也笑,却是抿着嘴不出声。等镜盲几乎是浑身颤抖着把利剑刺入阵法核心之时,丁朗月轻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最多是一重轮回老鬼的水准。万而归一,天上地下,从来没有什么十一重老鬼。”
老鬼不答。丁朗月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热烈的灵气像泉水一般,从每一个灵穴涌出,钻入老鬼体内,助他打开被明界压制着的关窍。明与幽,是光与暗,是炽热与冰冷,是两个不能相容的极端。此刻他们却将灵气混为一体,在这种危险的阵法之中,造就了一团混沌之气。
天地未分之初,时间未开之日,宇宙全是混沌。而后上古大神筚路蓝缕,终于将混沌划分为明幽两界,由此有人、有鬼,有天、有地,有生、有死。混沌成为了往昔最可怕的回忆,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不想再回到混沌之中。也因为这个,混沌可以说是最可怕的利器。在一切分明的现行宇宙之中,那是禁忌,是不能触碰的边界。
此刻的镜盲和丁朗月却毫不犹豫做了这件事。也许这是上苍早就注定的,也许是他们本就不是安于现时现事的人,混沌就在这种时候,忽然被造了出来,只为了破一个人间的阵法。
他们却不管这些。只等混沌无声无息撕裂了阵法,吞噬了核心,他们就进去看他们要看到的东西。
他们看到,有一个清俊苍白、双腿修长的男人用力地把另外一个按在地上做那种事,情绪激动,神智紊乱。而被按着的那个,气息面容与丁朗月一模一样。
第十七章
只见那在下位承欢的人通体莹白,在这处暗室之中被映得仿佛白璧一般。但那平整光润的肌肤之下,却又是一层精健有力的薄薄肌肉,更衬得他腰如弯月、肩若削成。那上位之人叫他俯身跪趴,沉腰翘臀,更兼口中半咬着一片雕了云雪纹样的上好灵璧,长发又半披半系,铺在雪白的颤动着的背脊上,当真是诱人之极。
而那上位之人却还是衣冠楚楚,只不过略解开些下裳,送出那一根怒张的巨物,在身下人两团臀肉间卖力抽送。那一根东西却是尺寸惊人,丁朗月看去,实在觉得这不该是常人应有之物,必然是用了什么术法的缘故。却见下面那人的后穴被撑得圆整,边缘更从白里迸出一丝红色,几乎要撕裂了。在巨物在穴口之中奋力进出,挤得两肉之间几乎毫无缝隙;但每次抽出之时,黏腻的精水和肠液混在一起,也被一同带出来,顺着两条白得晃眼的大腿淌下来,更是流之不竭,在下面那人的膝弯里聚了不少。
每一次chōu_chā,几乎都是整根而出,又没根而入。上面那人动作极快,用力又极大,一下顶弄过去,下面那人几乎要撑之不住、往前摔去。但下面那人的阳物前端小孔中,却又被塞进了一根长玉针;那玉针纹理细密、隐隐有光,一看就是极好的南山灵玉,却被用在这种地方。下面那人已出过精,精水被那玉针半塞半引,顺着针身滴下来,点在地上,随着身体前后起伏而滴成了一条线。上面那人一面用力蹂躏那雪臀,一面还时不时用手去捏那玉针,一会儿抽出一点,一会儿又塞进去一段。小孔是何等脆弱敏感之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更是弄得那人痛不欲生。却因为嘴里还衔着玉璧,不得喊出,只能在牙缝之间漏出些微的呻吟。
就这样行了数百下,这两人却还旁若无人,继续行那事情。丁朗月已然看得目瞪口呆,只发觉这下位之人形貌绝肖现下的自己,却比过去更柔弱妩媚一些;那做出此等事情来消遣自己的,就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