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金三妹推了推男子一把:“你走!”
男子不服气,依然很固执地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昨天晚上我发你笺条,一直不回,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黄金铺子里的人都朝这边望过来,一脸鄙夷,金三妹就急了,道:“你走啊!回去再说!”
男子不肯走,尤其是看到两人刚才手拉着手,心里挺郁闷的。卢本旺的火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他抓起刚才台上的一把金链子,呼地砸过去。
“砸死你个杂碎的,滚!”
金链子砸在对方脸上,痛得他捂着脸蹲了下去。
卢本旺走过来,对着他的头就是一脚,道:“你他娘的,敢抢老子的女人。”
男子胆子小,看到卢本旺那架势,不敢回手,只是朝金三妹嚷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女人!”
话还没说完,卢本旺走过去,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扔在对方的脸上,道:“滚——老子以后不想看到你。”
平头犹豫了一下,居然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银票,看了眼金三妹恨恨地离开了。
卢本旺很不解气,这狗日的扫了老子的兴,他指着刚才金三妹试过的几个镯子:“这几个全要了,还有那条链子。”
金三妹扯了他一下,道:“不要买这么多,一个就够了。”
“不行!全要了!”卢本旺拿出一沓银票。“结帐!”
卢本旺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从现在起,你是我卢本旺的女人,看谁敢惹你。”
金三妹挺不好意思的,被刚才那个男子一折腾,心里乱糟糟的,真倒霉,碰上这个扫把星。
没想到两个人从黄金铺子里出来的时候,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从一辆黑色的马车下来,他看到金三妹的时候,他就叫了一声,道:“三妹啊!”
金三妹回头一看,脸色马上就变紫了,道:“钱、钱大人。”
从车上下来的人,正是户部的钱桂安,金三妹叫他的时候,本来牵着卢本旺的手,也不禁抽了回去。
卢本旺看到这个中年人的眼神有些不对,故意将手搭在金三妹的肩膀上,并且亲热地搂住了她。
钱桂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卢本旺,道:“这位是你家相公?”
金三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以前跟钱桂安说过,自己有个男人。但是钱桂安说自己不介意,他又不在乎这个,只要金三妹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大家开心就行。
钱桂安嘴里这么说,金三妹却知道,这些老家伙其实心里小气得要死。
她在浴场里能混起来,与钱桂安的帮助也有一定的关系,没想到今天当面碰上,他的眼神里立刻带着一种浓浓的敌意。
卢本旺心情不好,瞪着钱桂安凶了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有财神爷啊?”
钱桂安本来就心里有火,自己的姘头居然在人家的怀里,他朝卢本旺说了句,道:“年轻人,不要太嚣张。”
没想到卢本旺根本不给他面子,道:“我就嚣张,你咬我啊!”
金三妹见两人又不对了,她拉了拉卢本旺的手,道:“别说了,我们走吧。”
钱桂安道:“给我站住!”
“钱大人...”金三妹为难地看着钱桂安,幸好钱桂安也不敢在大街上把事情搞大,毕竟他是衙门官吏,岂能堂而皇之的与人争风吃醋?
没想到卢本旺火上添油地说了一句,道:“坐个破马车,牛什么牛?老子扔掉的都是镶金边的。”
钱桂安气死了,盯着卢本旺狠狠地道:“小子,你有种啊!”
卢本旺回了句,道:“没有种怎么生下你?”
哇——
钱桂安气得吐血,差点当场身亡,金三妹就傻眼了,今天这么倒霉,都碰到一起了,完了,完了!
看到这个狂妄的小子,带着金三妹扬长而去,钱桂安恨得两眼滴血,掏出笺条发了出去。然后狠狠地骂了句,道:“小子,敢嚣张!老子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金三妹在异族浴场做事,从下午巳时到后半夜丑时。卢本旺拉她去吃饭,她还是拒绝了,今天真是倒了大霉,接连碰上相公和自己的姘头。
卢本旺对这事倒是满不在乎,反正他根本就没有指望金三妹跟自己天长地久的。他只喜欢金三妹的疯劲,从她身上得到那种久违的成就感。
如果这样的女人没有几个姘头,那就怪了。因此,他对金三妹道:“那你先回去,晚上我来找你。”
金三妹挥了挥手,趁着没人在卢本旺脸上亲了一下,道:“晚上再说,我走了。”
看到金三妹弯腰钻进了浴场的马车,卢本旺这才发了个笺条给董长顺,道:“你们在哪?”
与董长顺取得联系之后,卢本旺直奔瑶家客栈。
碧锋三人正等着卢本旺,见他到来,碧锋道:“哥,你们住哪?”
“乐逍遥。”卢本旺喝了口茶,道:“茂先怎么还没回来?我们来化州看他,他倒好,跑回行都司看老婆去了。”
碧锋摇摇头,道:“他去筹银子去了,到行都司找门路。”
“他要银子干嘛?”卢本旺对于民生的问题,十分敏感,徐茂先不是穷光蛋人,他筹银子肯定是做大事。
而且一个知州大人的动向,往往有他们这些商人需要机密,因此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商机。
碧锋倒也不瞒他,把徐茂先到岚山府行勘的事情说了一遍,卢本旺一听说岚山府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