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笑,“来啊!弱鸡,看我打爆你。”
“呵!”目色各异的男人冷笑一声,银灰色的西装被他解开两个扣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有e国的血脉。”
景温的父亲是两族混血,他的祖母与他的母亲皆是e国的人,血脉的混杂,让他一出生就拥有一金一黑的奇特双瞳,他银色的发丝柔滑顺亮,不掺一丝杂质。
“好了,你们两个都够了。”夏之花站在景温这边,将他往车里面推,“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走啊!我们好好谈谈。”
男人比青年高大半个头,从他的角度,能够清晰的看到安东那蓦然沉下去的面孔与渐深的瞳孔,就如同打败对手而得到□□权的雄性,他的脸上止不住的冒出笑意,手挑衅的放在青年柔软的腰部。
“好啊!我们走。”
他伸手打开副驾驶的门。
夏之花犹豫了一下,他礼貌的不远方的男人点点头,朝他笑了笑,“明天见,安东。”
一米九的高个儿外国人没有说话。
他~是~我~的~景温张开嘴,做口型道。
如同一个刚刚得到喜爱玩具的初中生。
“蠢货。”明亮的路灯照在安东的侧脸上,男人浓密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似的盖在他的眼上,让人看不清他眼低的情绪,“……该死。”
夜幕为魔都盖上一层暗色的被子,路边的景色飞快的后退,低调的辉腾在僻静的路上前行。
夏之花厌厌的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在柔软的座椅里,“说吧!要谈什么?”
男人的手指敲打在方向盘上,发出细微的哒哒哒声,他思考一阵后,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里还叫我过来。”青年耸拉着眉眼,修长有力的脚突然踹到车门上,“神经病,停车,我要下车。”
“乖一点。”似乎是对于他的动作不满,男人腾出一只手来,想摸摸夏之花的头,却被青年避开了。
男人见此也没有气馁,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转移话题道:“你还没吃晚餐吧!想去哪儿吃?”
“呵呵!不用麻烦你了。”踹了半天,车门丝毫未动,夏之花的火气更甚,他恶狠狠道:“我回家吃泡面就好了,各种口味,任我选择。”
“吃面吗?我知道有一家意大利面做的不错。”男人自顾自的说着,手腕一转,车辆已经往右转去。
就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青年彻底的爆了,“妈了个鸡,景温你是脑回路有坑吗?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懂不懂分手的意思,就是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见面了最多也就打个招呼,我不想和你去吃饭,见到你我tm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还吃什么吃?”
车辆突兀的停止。
轮胎与地面难听的摩擦声在耳边响起。
夏之花没有系安全带,随着冲力整个人撞到前面,幸亏人体对于危险的条件反射让他立马将双手护在脸上,不然这要是出事了,明天的广告就泡汤了。
“你说的都是实话?!”
也不知道景温开车来到了哪里?这一片马路上空荡荡的,偶尔有一两辆车子行驶而过,路边的街灯约莫是使用的年限已久,泛着不详的黯淡的黄色。
总觉得这是一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啊!夏之花吞咽着口水想着。
“你真的……要和我分手。”他再度开口。
银色的发丝遮住他的耳畔,只露出他那半张仿佛被上帝精雕细琢的侧脸,男人垂着眼眸,惨白到诡异的肌肤被零星射进来的灯光染上一层黄色的光晕。
“我……”夏之花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了。
一种奇异的危机感,袭上他的心头。
“你……要分手吗?”他侧过头,一黑一墨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他。
气氛突然紧绷起来,四周仿佛升起阵阵寒气,此刻,青年似乎在与死神面对面。
夏之花拉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满肚子的火气被他吞入肚腑,他干巴巴的说:“……不分。”
“……我就知道。”男人勾出一个甜蜜到能腻出糖的微笑,“小花你最爱我了,肯定舍不得我。”
“嗯嗯。”夏之花松了一口气,他语调急促,神情慌张,“不是说要吃饭吗?我都饿死了,我们赶紧去啊!”
“好。”男人点点头,油门被踩下,车辆再度向前行驶着。
不知过了多久,路边的灯火明明灭灭。
景温突然开口,“……其实我今天做了两手准备。”
“嗯?”夏之花还沉浸在之前令人战栗的气氛里,没有反应过来。
“之前那条道一直往前,我在那里有一栋别墅,别墅下面有一个十分隐秘装备齐全的地下室,柔软的大床,波斯的地毯,你最爱的游戏,我全都准备好了。”他用着一种今天吃什么的语气说着如此恐怖的事情,“……还有防腐剂,如果你实在不听话,我就只能自己动手让你听话了。”
他笑了笑,言语温柔,“你放心,我会好好地保存好你的。”
夏之花这个小怂货瑟瑟发抖。
麻麻呀!这里有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