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昱来接他的时候他竟然睡着了,这个季节已经不冷了,于是他就躺在树下的贵妃椅上睡着了,萧祁昱坐到他旁边推推他:“皇叔,你怎么躺在这睡了?冷不冷?”他给他盖了盖薄被子。
沈郁有一点儿意识,萧祁昱说的话,他是听见了,但是他就是不想睁眼,这半个月真累着他了,陪人也很累的。萧祁昱还跟他说:“皇叔你要不要跟我去一趟寺庙,南诏王给我们运来的佛像,你去看看安置在哪?”
沈郁迷迷糊糊的说:“以后吧。”现在真的是困极了,暖洋洋的,感觉怎么都睡不醒的样子。
萧祁昱看他睡的眼睛半睁不睁的,长长的睫毛纠结的像是要打架,他低下头去吻他,沈郁被他弄的睡不好了,拍他,萧祁昱干脆把手伸他被子里挠他:“皇叔,别睡了,再睡下去晚上睡不着了啊……”
沈郁烦死他了:“我再睡一会儿……”
萧祁昱不让他睡,贴着他胸口喊他:“不睡了,要吃饭了……”这已经纯粹是撒娇了。
两个人大庭广众之下闹的太不成体统了,皇上没有皇上的样子,刘公公打了个手势,于是守在这院子里的人纷纷往后退,不仅后退了,还把轻纱布匹遮成了一面屏风,萧祁昱看着这个天然的屏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皇上若是想要野合的话,那就需要围起来,这个刘公公真是的!他都想哪儿去了!
萧祁昱虽然磨了磨牙,但是他低头去看沈郁,沈郁睡的软绵绵的,海棠花已经开到了极致,纷纷的往下落,有一些落在了他的头发上,衬的他面如花瓣,萧祁昱看着这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觉得脸红了。
他眼睛瞄着刘公公他们一一下去,粉色布幔围起来后,便把手慢慢伸沈郁脖子里,沿着他脖子一下没一下的摸。他的手并不凉,也没有掐他,所以沈郁就当他是闹人的蚊虫,手懒懒的拍他,被萧祁昱捉住了,含在嘴边笑啃:“皇叔,别睡了,咱们去相国寺看海棠,主持跟我说哪里的海棠全开了。”
话是这么说,却一丁点儿的力道都没,跟哄他睡觉似的,沈郁便半梦半醒的没理他,萧祁昱手越摸越过分,直接探进领口里去了,嫌沈郁衣服盘扣碍事,他极有耐心的给他解开,等整个身体压下来的时候,沈郁就算是猪也睡不下去了,他睁开眼看他:“你不是要去相国寺吗?”
萧祁昱答道:“不着急,等一会儿再去。”
他脱掉了沈郁的鞋子,彻底的把裤子脱下来了,沈郁推他:“去屋里。”萧祁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极喜欢在大白天干这种事,可现在是在外面啊,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啊!还围上布幔,不用看就知道在干什么!唯恐别人不知一样!
沈郁越是挣扎,越让萧祁昱兴奋,沈郁终于不再挣扎了,衣服都脱成这样了,还挣扎什么呀。
……
午觉睡完了,萧祁昱一件件的给他穿衣服,沈郁手指有点儿不稳,萧祁昱给他拍一身的花瓣,沈郁都有些不敢看这满地的海棠花瓣,榻上是,地上是,且都是揉碎了的,萧祁昱最后在榻上待不住了,便下了地,站在地上干过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地下的花都踩碎了,更别说他们压在俩人榻上的花了,那白色被子上都是粉色的汁水。
沈郁红着脸,手抖的厉害。
看他手抖,萧祁昱给他系扣子,问他:“皇叔,舒服吗?”
萧祁昱已经不知道脸皮为何物,沈郁于是也不要了,看着他笑:“能让皇上伺候,本王当然舒服了。”
萧祁昱哈哈笑:“伺候皇叔是侄儿应该的,侄儿以后会天天孝顺你的。”
沈郁终于拍了他一把:“白日宣淫,你快成唐明皇了。”
唐明皇调戏贵妃的段子好像是这样,不过萧祁昱轻轻松松的接过了话:“那也是皇叔你的错,谁让皇叔海棠春睡图堪比杨贵妃呢。”
沈郁踢了他一脚:“你真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萧祁昱抱着他腰,面对面的看他:“你不看看我是谁教出来的,近墨者黑。”
沈郁还想踹他:“走,去相国寺!”
去相国寺的时候,沈郁腿真的有点儿发抖了,那千层台阶他真爬不动了,萧祁昱在他身前蹲了下来:“皇叔,上来吧。”
他是干爽了,眉目飞扬,于是沈郁便毫不客气的趴了上去,萧祁昱背着他一层层的走,相国寺是皇家寺庙,建造的辉煌大气,千层阶梯一阶未少,然而萧祁昱背着他一步步的走,心境很平和,倒是没觉得累。
沈郁趴在他背上恍惚间觉得熟悉,仿佛萧祁昱常常这么背着他,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呢,哦,那一年除夕夜,萧祁昱拉他把他脚扭了,他背过他。
后来他病了,萧祁昱也应该背过他,背过很多次吧?沈郁这么模模糊糊的想着,又闭上了眼。
萧祁昱终于在沈郁要睡着前把他背上了佛塔,陈良生送给他们的国宝安然的放置在大殿里,眉目安详。
两个人跪在佛像前,互相的看了眼,萧祁昱拉起了他的手:“皇叔,许个愿吧。”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离恨苦,若放下心中执念,便能幸福,可你就是我这一生的执念,所以无论有多痛苦,我都愿意走下去,因为痛出来的爱情才是长久的;因为只有踏过了荆棘的路才不惧怕未来。
佛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所以请看在我这么虔诚的份上,请看在他苦求这么多年的份上,包容祝福他们两个的爱情吧。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