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亚苍白的嘴唇已经干裂,他探出舌头舔了舔溢出的血珠,“克斯萨阿姆...我渴。”
克斯萨抖着手面上带着明显的不忍,却依旧把水罐子放到了一边,“我去给你接点血水,抱歉舒亚,只剩下这一罐子水了,必须要用到关键地方。”
宋池蹲坐在一边看着舒亚勉强喝下克斯萨挤出来的血水,脑袋歪到一边看起来有些不省人事。
“这血水也是水啊,舒亚已经这样了根本没有拯救的价值。”
也不知是人群里谁在关注着这里的一举一动,一句嘟囔声轻飘飘的传出来。
宋池气愤的瞪过去,可是却没找到是谁出的声,“一群坐吃等死的人有什么资格评论别人。”
“你不也是坐吃等死吗?”
“对啊,你提议出去帮助族长他们,你怎么不出去。”
“说的本来就是事实,现在地窖里资源多稀缺,自然是要让给健康的人。”
“对啊对啊...”
宋池气的浑身发抖,他猛地站起来,看着这群人恶心的嘴脸,差点反胃吐出来,“你们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族人,自己的同胞,就算在这次的兽袭里活了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这些雌性也觉得自己不占理,便没打算搭理宋池,而是面上带着不屑,哼了一声转回头。
这个地窖里的雌性宋池只认识他熟悉的几个人,而部落里说过话的雌性,大多不在这个地窖里,有可能是被送到了部落其他的地窖里,而这些人的迂腐自私程度,成功刷新了宋池的三观。落井下石说的就是这群人,不能做到雪中送炭,还非要站在道德高处指点江山。
越想越觉得憋屈,宋池不耐烦的重新坐下来,看着舒亚毫无防备的睡脸,有些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舒亚身子太差不争气?不,宋池站起来。
“克斯萨阿姆,希羽阿姆,我要出去找班尼兽父和洛奇,你们不用劝我,我有自保能力,就这样呆在这里根本不是办法,我不认为雌性比兽人差什么,大家都是部落的一份子,在部落有困难的时候却躲起来,理所当然的接受兽人们的庇护...”
宋池说着说着浑身发抖,明显的不想再开口,转身就要离开。
克斯萨先是一愣,紧接着连忙站了起来,拉住了迈开步伐的小雌性,“宋池你不能去。”
宋池甩开拉住他的手,“克斯萨阿姆!我和你们不同,我想尽自己的能力帮大家度过这次困难,也许我没办法与野兽正面对抗,但我有脑子,我可以思考其他方法。”
克斯萨被甩开手并没有生气,他一开始还想开口劝阻宋池,却在对方考虑其他方法时,眨了眨眼家,“什么办法?”
宋池环视一周,发觉几个雌性虽然没有直视他,却明显的在侧耳偷听,他瞬间被气笑了,“我们可以设置陷阱,大家也不是没有一丁点力气的弱者,用树枝砍成弓箭、武器,就算是拿石头,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块,遇到落单的野兽,根本不用怕。这里气味这么差,明显大家都感到了不适,为什么不尝试着出去?遇到困难不能一味的逃避,总要去面对难道不是吗?”
“小池...哎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出去,说起来我很担心班尼,如果我能尽一份力,也许就会减轻班尼遇险的几率。”
宋池抑扬顿挫的发言,和克斯萨变卦的语气,让地窖里其他的雌性都陷入了沉思,他们都有家人朋友,在外面作战的兽人里会有他们的亲人,亲人在外与野兽作战,他们却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等着救赎,是不是有些太窝囊了?
坐在角落的安可是一名未成年雌性,他从小走路就有些坡,被同部落的人经常嘲笑,自然没有心意的兽人,在这个世上他唯一的亲人便是兽父,阿姆已经在去年的寒冬里去世,若这次兽袭兽父遇到什么不测。安可不敢想象,他有些痛苦的揉了揉无力的右腿,扶着墙站了起来。
“我也要去,我可以帮忙。”
安可竟然成了这些人里第一个站出来的雌性,他破着脚一步步走向宋池,眼中带着一抹坚韧和胆怯,这么矛盾又十分的耀眼。
他经过的几个雌性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安可那副蠢样子,蠕动着嘴唇,质疑却再也说不出口。
有了第一个人紧接着站出了第二个、第三个。
等到宋池带着他们走出地窖,呼吸到新鲜空气时,这个小队伍已经有20多个人了,他们都是一副完全信任宋池的模样,等待着指挥。
“我们先挖一个大坑,在上面铺上枯草之类的作掩护,我们记好陷阱位置,若是遇到野兽就引诱它们过来。”
克斯萨眼前一亮,瞬间想好了策略,“也许可以在坑底插上一些树枝,这样野兽掉进去之后会受伤,就没办法很快爬出来。”
宋池点点头,“对,然后我们可以对他进行攻击,一部分人挖坑,一部分人找些结实的树枝削尖,暂时当做武器使用。”
大家瞬间行动起来,正巧四周此时都是废墟一片,若是过来一只野兽,没有任何遮挡,很容易就会发现,也就省了小心翼翼的行动,直接甩开膀子挖坑的挖坑,削树枝的削树枝。
忙碌了一天的功夫,安可疲惫的甩了甩手,他的手心全是红印子,“我觉得我们可以朝部落门口靠近些,如果能引诱一只野兽过来,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