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依旧不依不饶把红莲护在身後,象极了护崽的母鸡,“那关我儿子什麽事!这时候就应该你们这些老家夥来帮陛下分忧。”
“谁也没说不是,可是陛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他回来了,陛下就病情加重,这……这……我这不是问问他吗。”
封夫人转过身问红莲,“儿子,你说,陛下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红莲立刻摇头,一点犹豫都没有。
夫人转过身对封相道,“看到没,跟我儿子没关系!”
封相皱着眉不满红莲的含糊,“那你说,为什麽这麽巧,你说陛下放你自由,有没有诏书?”
夫人面对公主时也许底气不足,但是对着自己的老公可威风了,也不等红莲回答就大声斥责起封相,“陛下说放了绍泓,你们一个两个怎麽都见不得他好,他五年来第一次回来,你们不好好欢迎,还总追问他有没有诏书!没有诏书又怎麽样!他还能行刺了陛下自己逃回来的吗!”
封相急急冲过来,“你不要乱说。”
夫人挥来封相想掩她嘴的说,哭叫着,“我偏不!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儿子好!当年他进禁龙城前是怎麽说的,为了哥哥假结婚,後来出了事被……你自己的儿子你还不懂吗?如果不是陛下又下了旨意答应了紫兴的婚事,绍泓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封相心中深埋的愧疚被夫人挖了出来,连阻止夫人说下去的力气也没有了,书房门口的是封紫兴和公主,他们在夫人冲进来的时候就站在门口了。
封夫人性格婉约,是大家闺秀受到是淑女教育,虽然以前红莲调皮发过几次火,但是哪有这次这样气势强大,连一向自视甚高的公主也站在丈夫旁边,不敢插言。
“他到底为什麽受这屈辱,你们都不明白吗?为了你们呀!现在你们升了官,掌了权,就把他给忘了,可是我没忘!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是我……”
封夫人哭骂的有些气息不稳,红莲赶紧把她抱住,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绍泓,孩子,我对不起你,你永远是妈的宝,你要是死了,妈也不活了……”
红莲紧搂着母亲,使劲咬住下唇才让自己不至於哭出来,抬起头来,含着泪的眼睛坚定又不甘的望着父亲,“我跟他打赌,他说我赢了就可以放我自由,玉书也可以除名,今天也是得到他同意我才离开的,不管你们信不信,事情就是这样。”
封相愧疚的看着红莲,手脚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好尴尬的点了点头,连问是什麽“打赌”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红莲扶着母亲走出书房,经过哥哥和公主的时候停了一下,红莲看,然後对公主说,“公主已经求证过了吧,我是经过陛下允许才出禁龙城的!”
公主目光闪了闪,不敢看红莲的眼睛,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有失威仪,勉强自己抬起头来对红莲说,“我哪里知道,陛下伤情加重,电话不接,问其他人他们也说不知道……”
说完公主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不是承认了她偷偷去验证红莲是不是偷偷回来的吗。
封夫人从红莲怀里抬起头,第一次恶狠狠的瞪着公主,“如果我儿子是偷着回来的,你是不是打算把他抓回去!”
公主被封夫人吼的後退两步,封紫兴急忙站到公主前面,将她护在身後,“母亲,您,您别这样,公主她……”
“闭嘴!你不是我儿子!”
“母亲!”封紫兴也急了,封夫人却不理他,封紫兴只好向红莲投去求助的目光。
红莲却假装没有注意到,封紫兴一愣,随即想到公主的行为,和红莲的付出,觉得自己的确没有什麽资格求红莲帮他们说话。
就在封紫兴这麽以为的时候,红莲轻轻问夫人,耳边说,“伢伢呢,我都没见过她呢。”
伢伢是封云雅的乳名,她是封紫兴和秦诗公主四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