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天的黑眸不动声色的在他脸上转了一圈,然后扫过那因为他松开手,而微微敞开的衣襟下白皙到透明的胸膛,还有那精致的锁骨,黑眸似乎情不自禁的又暗沈了一些。
尧天的眼神一直都是平静的,白之墨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从上到下完完整整的打量过一遍,他只看到尧天站在门口,态度很友好,“收拾好便下来,让大夫帮你看看内伤。”
白之墨应了,然后尧天毫不迟疑的关门出去了。
等他走了之后,又轮到白之墨不适应了,尧天看见他的反应好淡啊……
可不管怎么说,假如尧天喜欢他的话,看到他在换衣服的反应,都不该如此平静才对吧,可是不平静的话,那要做什么?难道说直接扑上来么?
喂喂喂,又想到哪儿去了,白之墨忙拍拍自己的脸,把那些不纯洁的念头拍飞。
迅速的穿好衣裳,又梳洗了一番,这才心有不安的缓缓下了楼,二楼的雅间里,尧天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沉默坐着,那男子穿一身墨蓝的长衫,看上去平和无害,到不会让人生出任何的排斥感来。
随着白之墨缓缓的下楼,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然后他很轻易的收到了一片惊艳的目光,甚至包括尧天。
若说昨日黑发如瀑只着青衫在月下轻盈闪躲的他,像是一个月下的精灵,那么此番,束起青丝身着白衫缓缓下楼的白之墨,就像是一个入世的仙人,若秋水般清澈的明眸倒映着屋内的所有人,却仿佛留不下丝毫涟漪。
蓝衫的男子在惊艳之后,马上明白了为何主子昨日传讯回总坛,让他连夜赶路片刻不得耽搁的赶到此地来,甚至还在这儿空坐一早上,只因那人还未起身。
想他鬼医在江湖上也算赫赫有名,何时这般巴巴的送上门去替人看病,还得等着病人睡足醒来才有空见他。瞥了身侧强装镇定,而心神则完全被对方吸引的某教主,只得再次叹气,既是教主大人有令,就是再坐半天也得等啊。
不过见到正主的时候,鬼医的不爽到真的散去了,为这么一个谪仙般的人儿再等多久都是值得的吧,也突然明白了,他们那一向波澜不惊的主子,怎么突然间转了性子。
尧天起身淡淡道,“这位是鬼医。”
白之墨顿时有些激动,这书里的角色他哪个不知道,鬼医可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神医,堪比华佗的医技,简直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竟然有幸得他医治,想到自己一觉睡到晌午,顿时有些歉疚。
“抱歉,不知神医在此,之墨怠慢了。”
鬼医勾起嘴角,且不说这一副天人之姿已经让他心旷神怡,这脾气也不似一般世家弟子那么桀骜和清高,竟然出乎意料的好相处,顿时又多了几分好感。
“白小公子好,且让在下探探脉相。”
白之墨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浅笑,“神医唤我之墨便可。”白家虽然曾是四大世家,可已经被灭门了,他现在不过是个落魄的逃亡者。
说罢,轻轻的撸起袖子,露出下面那洁白如玉的皓腕来。
饶是鬼医这般大年纪,也被那一截白皙给晃的失神了一瞬,可是身侧立刻袭来一阵冷气,害他不敢再多想,忙不迭的收心认真把起脉来。
心中却忍不住喃喃抱怨,教主大人未免占有欲太强,以他看来,这白家小公子对教主的心思根本毫不知晓,只怕教主这一次倒是有得折腾了。
作家的话:
小白白同学还傻乎乎的觉得尧天对他太过于冷淡,一点儿有意思的表示都没有。
话说你丫是gv看太多了么?难道喜欢就要直接扑倒在床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么。。。
不过。。。。难道说,其实小白白同学心理真正期望的就是这样咩(羞涩捂脸
☆、11.这辈子碰不得女人
“咦?”鬼医诧异的轻哼,引起身侧两人的主意。
“怎样?”白之墨还来不及询问,倒是尧天先开了口,不过他一贯清冷的语气倒是听不出他的在意之情。
“被高手用内力震伤五腹,疏通经脉再开几副药调理一番便无碍。”
白之墨放下心来,可惜尧天的眸子却越发的锐利,他可是很清楚鬼医的性子,若只是这样,他又怎会诧异出声,必然是还有什么不妥。
果然,“只是白小公子体内还有一种毒,经年累月累积下来,毒性根深蒂固,要根治只怕不易。”
“毒?”白之墨完全愣住了,他什么时候中的毒?
“可解?”尧天问。
“可解!颇有些麻烦罢了。”
于是尧天彻底放下心来了,倒是白之墨恍惚了一下,才醒悟过来。
“神医说我体内有毒?”他来到这个世界一直好好的,从未毒发过啊,他怎么完全不知道自己中毒了?而且说这毒经年累月,难道他中毒很久了?“在下不知何时中的毒,请神医提点。”
“照着毒性累积来看,只怕不下十年之功。”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顿时冷了几分,鬼医敏感的察觉到自家教主大人那几欲勃发的浓厚杀气,深知教主这是动怒了,这一下有人要糟糕了。
白之墨对于突然冷下来的气温有些不解,但是他能察觉到这冷意是发自尧天,于是很无辜的转头去看那人,对上那双秋水双瞳的一霎,方才还让人遍体生寒的冷意,突然就冰雪消融春怒花开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鬼医一阵说不出的纠结。
教主大人啊,你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