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夏哦了一声:"那你和樊仁璟又说甚麽?"
"莫名其妙的失恋。"陶韬抿唇一笑。
李铭夏反映过来:"他向薇子表白啦?"
"效果不理想。"陶韬握着他的手,"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李铭夏叹口气,"那得拖到甚麽时候啊?"
陶韬看看天:"我觉得很难,他们太熟了,而且,张薇的有些想法...嗯,很奇怪。"
李铭夏大笑:"不是奇怪,是难以理解。"
"不过在某个层面,我还是感谢她。"陶韬垂目一笑。
李铭夏停下脚步来,看着这个人,轻轻道:"真的?"
"千真万确。"陶韬业停下来,看着他。
李铭夏舔舔嘴唇:"我想亲你。"
陶韬失笑:"以前你从不会问我。"
"所以今天要问。"李铭夏低下头来,"我总觉得自己是一头热,从来没问过你怎麽想。"
"如果我讨厌的话,是不会这样作的。"陶韬柔声道,"不过这次不行。"
"为甚麽?"李铭夏挑起眉毛来。
"因为我要亲你。"陶韬轻笑,看他微微愕然,温存的吻了下去。
李铭夏现在觉得酒劲儿上来了。
以前的亲吻,似乎在急于宣告甚麽,宣告自己的心情,宣告自己的爱意,宣告自己的不
安,宣告自己的努力。
那麽现在,这个吻,陶韬要宣告甚麽呢?
当嘴唇离开的时候,李铭夏缓缓睁开眼睛:"陶韬,你..."
"嘘--"陶韬眯着眼睛,"不要说话。"
李铭夏缩进他怀里。
陶韬抚摸他的背:"有几句话记得一定不要问对方。"
"甚麽话?"
"你爱不爱我、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以及,为甚麽。"陶韬贴着他的耳朵。
李铭夏觉得有些晕:"为..."忙又收住。
"我们能明白的只是自己,甚至有的时候我们连自己都不能理解,所以别人的话未必就要
去相信。"陶韬的声音,在李铭夏听来无比遥远,他努力振奋精神继续听,"我不知道自己是
不是像你喜欢我那样喜欢你,也许每个人的感情都是独一无二且不能代替的。"
李铭夏抬起头来:"你想说甚麽呢?"
"我也不知道。"陶韬一笑,摸着他的头发,"但我希望你快乐。"
"我没有不快乐。"李铭夏咬着嘴唇。
"从a大回来,你就闷闷不乐,可以告诉我怎麽了麽?"陶韬拥着他往前走。
"可能是太累。"李铭夏靠着他。
"歌词那麽悲,是不是心情不好?"陶韬扶着他的肩膀。
"也不是,不过一时有感而发。"
"有感而发?"陶韬觉得稀奇,"甚麽事能这麽刺激你?"
李铭夏突然想起那天的情景,不由脸红:"不说这个了,你接着有甚麽打算?"
"离圣诞晚会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陶韬想了想,"不过没甚麽要紧的事..."
"我不是说工作。"
"我已经在着手毕业论文的开题..."
"也不是说学习。"
陶韬奇道:"那麽还有甚麽?"
李铭夏咳嗽一声,抬头挺胸,陶韬哈哈一笑:"你?"
"怎麽?不行?!"李铭夏挑挑眉毛,"我可是vip,必须要区分对待。"
"我已经给你够多特权了。"陶韬亲亲他的脸,微笑。
李铭夏想一想:"那是应该的。"
陶韬笑笑,没有应。
"其实我挺奇怪的。"李铭夏摇摇头,"你这种个性的人,怎麽会帮人拉红线?"
"因为有趣啊。"陶韬一笑。
"有趣?"
"我不知道甚麽是爱情,所以不相信它。但是很多人都说有,所以我也想看看。"陶韬叹
口气,"可能我太自私,说是帮朋友,实际上是事不关己,站在岸上看觉得安全。"
"这话还真不像你说的。"李铭夏有些明白,"不过我也不懂。"
"难得糊涂。"陶韬喃喃念着。
"甚麽?"
"没甚麽,快走吧,周日可是要熄灯的。"
"惨,我差点忘了!"
周一上午,陶韬刚看完新闻部关于a大音乐节的特稿,正要看秘书部送来的上周的文件,
桌上电话就响。
"您好,beatific trui学生会。"
"陶韬?"
"李理事?"陶韬皱起眉来。
"我刚看到校报。"声音平淡。
陶韬没有说话,那边又道:"据说这次是你一手将他们推出去?"
"这太看得起我。"陶韬轻笑,"a大给所有高校登记在册的乐队都送了请贴。"
"你可以提前截住。"
"请贴直接送到冯诚那里,他主管社团活动。"
"你在推卸责任?"
"不不。"陶韬笑道,"这并不是坏事。"
"你知道我不喜欢他们这麽疯。"
陶韬挑挑眉毛,没有答话。
"我知道你定是在想,管不好儿女,却来责怪一个外人。"
陶韬觉得"外人"两字十分刺耳,却不动声色,那边又道:"这个乐队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
,何况铭春马上就要走了,你不必跟着他们闹腾。"
"我会懂得分寸。"
"陶韬,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那是因为理事足够智慧。"
"今晚理事会请你提前半小时来。"
"是。"
"可有困难?"
"没有。"
"陶韬,..."
陶韬抢道:"还有甚麽事麽,理事?"
对面一顿:"不,没有了。今晚不要迟到。"
"是。"
"如果可以,今晚铭夏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