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九点钟,昨天凌晨被格兰芬多以暴力手段强行唤醒的蛇姑娘厄里斯终于睡饱了,从斯莱特林的床柱上慢慢爬下来,盘成一盘,左右摇晃着脑袋。听到响动的斯莱特林放下手里的羽毛笔,看着厄里斯。如果是不熟悉的人,恐怕会以为这条蛇是要开始攻击了,但是斯莱特林知道那只是厄里斯刚睡醒时的习惯动作。
厄里斯迷糊了一会,睁开眼睛,十分欢快的叫了一声(“主人”),迅速的游过去,在他侧面盘起来,探出头把下巴放在他的大腿上,来回蹭蹭。
(“不要在我身上蹭,去洗澡。”)斯莱特林把她的脑袋拉开,指着浴室门。
(“好。”)厄里斯在他手里扭了扭,磨磨蹭蹭的向浴室爬过去。
于是过了没多久,斯莱特林收获了湿漉漉的蛇怪一只。
(“你学过快干咒了,厄里斯”),斯莱特林看着自己被蹭的一片水迹的长袍,拎起厄里斯的脑袋。蛇怪用尾巴拍拍地毯,给自己和斯莱特林的袍子施了个快干咒,再次把自己的脑袋搭在他腿上。斯莱特林摸摸她的头,继续看文件。
安静了没多久,蛇怪再次开口。
(“饿。”)它拖着长长的尾音把一个词说的九曲回肠。
斯莱特林敲敲桌子叫来家养小精灵。
(“厄里斯,你要吃什么?”)
(“小羊排,要不熟的,上次他们给我的都熟了。”)
斯莱特林无视家养小精灵因为听到蛇语出现的全身不规则颤抖,说,“五人份的小羊排,不要加热,一杯牛奶”,他又想了想,接着说,“一杯水,要热一点。”
家养小精灵十分有效率的端来了所有的东西,接着把水杯从托盘里拿出来放在斯莱特林桌子上,然后把托盘放在地上。厄里斯心满意足的吐吐信子,把羊肉飘起来一口吞下,然后一点点舔着牛奶。那个小精灵飞快的收了盘子消失了。
(“今天背这几个咒语,”)斯莱特林打开咒语书,放在厄里斯面前。
(“好长啊”),厄里斯嘟囔一句。作为一条蛇怪,能看懂和它的主人一样多的外语,虽然不会说,它还是很骄傲。但是它还是不喜欢那些语言,还是蛇语最方便。它用尾巴小心的把牛奶杯子向自己边推推,开始背咒语。
当格兰芬多上完课赶回来的时候,他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看着斯莱特林一切如常的坐在他那张桌子后面看那些万年不变的文件,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他一点也不喜欢什么血统觉醒之类的事情。
“戈德里克”,斯莱特林放下手里的事情,弯下腰把厄里斯抱起来放在膝上,放松的靠在椅子上,问道,“课上完了?”
“对,你在干什么?”格兰芬多搬过来一张椅子,坐在他旁边。
“看文件,前几天积压的。”斯莱特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有些凉了,他微微皱眉,放下杯子。
“怎么了?”这几天已经绷紧了弦的格兰芬多立刻直起身。
“不是,没事,水有点凉了。”斯莱特林会意之后解释。
这么一天就这样平安的到了下午,中午的时候斯莱特林再次长了一片鳞,十分顺利。
两个人打算喝下午茶的时候,西蒙再次出现。
“大人”,他一脸慎重的递上一张纸条。
斯莱特林接过来看了两行就挑起了眉。
“戈德里克,我要出去一趟。”
“我也去。”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破釜酒吧。西蒙正打算握住斯莱特林的上臂带他幻影移形,格兰芬多已经动作迅速的圈住斯莱特林的腰带着他消失了。
好吧,这位一向以规范优雅的一举一动在贴身男仆中声名卓著的西蒙·哈里森先生想到,我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果然是格兰芬多先生。
三个人跟着略微发福的中年酒保走上二楼,西蒙接过钥匙打开了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到桌前坐下,斯莱特林开口。
“你听说过德瑞克林地的巴茨吗,戈德里克?”
“当然,高阶圣骑士。今天是要对付他?”
“除了这头勇猛的豹子,还有谁呢。他就快要到了。”斯莱特林对他笑笑。
格兰芬多有些期待的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不,不行,戈德里克”,斯莱特林说,“趁着一点时间,我来为你解释一下这个小小的计划。德瑞克林地的大主教十分有能力,使我们损失惨重。许多人,包括我,认为对付他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刺杀。在德瑞克所在的教区,有一名高阶圣骑士被指控蓄意谋杀而被开除敎籍。他带着家人逃出了教会,实际上那是一次公平的决斗,只是我们修改了几个人的记忆,又杀了几个人,现在就等着巴茨抓到他,交给法庭,不过作为一名骑士,在决斗中死去,远比被绞死光彩。如果巴茨追捕女巫时遇到了逃犯,发现案件另有隐情,那么他会建议大主教和这名骑士单独谈谈。作为曾经一起战斗的同伴,为冤情昭雪稍尽心力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这名骑士的名字是里斯·威廉姆斯。他有个妹妹和他一起出逃,叫玛丽”
“我明白了,那我可以和他打,用里斯·威廉姆斯的身份,然后混进去。”格兰芬多兴奋起来,但又意识到自己那样做就一定会离开霍格沃兹,停了下来,“算了,我就是说说。”
“你要是真想的话”,斯莱特林看着他有些失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