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我这么一说,手一哆嗦,动作更加僵硬了起来,结果弄了老半天,这领结还是没给我戴整齐。
我脾气可不好,正准备开口骂,这时云瑾走了过来,他拿过女仆手中领结,利索地给我戴了起来,只是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平静如那一汪湖水。
我几乎可以碰到他鼻尖,看着那张与我一模一样脸,上面细致毛孔,可爱小汗毛,我第一次发现,他是这么漂亮。鬼使神差,又或许这本就是我多年心愿,我探过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很轻很淡,我想他或许根本就感觉不到吧。
“嘿嘿!”
我也不知道为何,竟望着他傻笑了起来。
他没有抬头看我,只是微微锁了锁小眉头,却又很快就舒展了开来。领结戴好,他松开手,便镇定自若地朝着门外走去。
“喂,司云瑾,你这个大面瘫,你都不会笑吗?亲你是给你面子!”
我在他身后生气地嚷嚷上了。
“你想挨骂吗?那就继续留在这吧。”
他拉开门,很淡漠地回了一句。那一袭白礼服,在灯光照射下,愈发地耀眼,他宛若那华美白马王子,却只留给了我一个清冷背影。
我赶紧跟了上去,若是迟到了,我那个严厉爷爷该惩罚我们了。
家们已经在等着我们出现。
那个站在最前面,驻着镶钻龙头拐杖,穿着丝质中山装,不苟言笑,威严冷峻老,便是我爷爷司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