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李决明的语气狂放,颇有些解脱的意味,说出了这句让顾慕谙彻底死心的话,而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开始痴痴的笑,“秦牧之死了……你知道他临死之前还说的人名字是谁吗?不是你……他到了最后一步也不将你放在心上,什么好听的话只是说着玩玩而已,他在骗你……他最后回来找你,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秦牧之当然不会告诉你,因为他发现以他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上立足……所以他来找你,把你当成用之即找,随手可以抛弃的玩物罢了,你只是他的一个附属品,你以为你对他来说又多重要,当时他回来你就不应该原谅他……”
顾暮谙不愿接受这个理由,他摇头反复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牧之不是这样的人……”但是那从语气里透出的淡淡的恐慌还是让李决明知道——顾暮谙信了。
李决明继续说着,愈发冷静,用着极尽蛊惑的腔调,吻着顾暮谙的耳垂:“骗你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只是觉得你足够爱他,不能够失去他,便把这个当成你的软肋,一次次的祈求你的原谅,这种人有什么好原谅的?忘记爱他……好不好?”
他说着话,抬头看了一眼床上方的一面镜子,扯出一个危险的笑容,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子,像是能从里面看到些什么似的。
顾暮谙仿佛忍受着巨大的折磨,眼泪无意识地从眼眶里流出,止也止不住的流淌,“你一定是骗我的……”
“他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他的爱人,只是一个有病的急需帮助的人而已,他在可怜你……你不是讨厌别人的同情吗?他也一样,他认为……拼了命想要留住他的那个人——无比下贱……”李决明缓缓地说出这些话,内容残忍,每一句都准确的命中了顾暮谙的死穴。同时,也命中了镜子后面那人的死穴。
他说过……要当着秦牧之的面占有顾慕谙,那就绝对不可能食言……
镜子有些轻微的波动,能够把隔着墙壁的厚重tòu_shì_jìng撞击出这么大的动静。对面的人,也一定很痛苦吧,那就痛苦的更严重一点吧,越难过……他就的性欲也会被激的更兴奋,是用刀凌迟他还要让人难以忍受,任何人被他深深爱着的人抱以这样的想法,都会是连带着以前的任何想法一起溃败瓦解。秦牧之不爱他……只要顾暮谙看起来万念俱灰,提不起任何力气,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这样的情景是李决明所希望看到的,他的声音很轻很轻,“那你,就接受我吧……”
李决明吻上了顾暮谙的额头,接着是眼睛、嘴唇……顾暮谙细长浓密的睫毛撩拨着他,有些心痒,他忍受不了这样的诱惑,闭着眼睛同顾暮谙接吻。
顾暮谙唇上破了皮,已经不再流血了,但上面残留着一丝血迹,让他看起来既妖冶又迷人。李决明的兽性被激发,手下愈发用力握紧顾暮谙的手腕,并没有浅尝辄止,反而愈加深入,凭着本能吮吸着对方的嘴唇,舌头一遍遍地扫过顾暮谙下唇的轮廓。唇与唇的触碰让李决明仿佛化身成了沉迷yù_wàng之河的毛头小子,不仅带着怜惜之情,还有一丝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他贪婪地注视着顾暮谙,似乎要将他的面容刻入骨髓般认真,如果爱不能抒发,他也不会放任自己的爱就此腐烂,那么只有给出,他低声呢喃——
这样……你就不会逃了……
他不再会收手了,即使接下来顾慕谙有可能清醒他也不会停下来了,已经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枯玦的地雷,抱住么么哒
第37章 斯德哥尔摩情人(七)
“不行……”顾暮谙像是突然醒悟一般,直接推开了李决明,“我不信……牧之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走了……我要去找他。”
李决明看着顾暮谙惊慌失措的从床上爬起,赤着脚摸索着走到门口,却被好几个摆放的东西绊倒,摇摇晃晃地还是僵持着自己的步伐,“门呢?我记得这里有门的……”顾暮谙沿着墙壁走,这里他很熟悉的,来的次数很多,他不可能找不到出口的。
“你还在骗我是不是?这里不是你家……”顾暮谙此时就像一只迷路的旅人,漫无边际的四处寻找,却被一个又一个事实击垮,“这里还是乙巳……里面的门也需要用钥匙打开……”他摸到了锁孔,无力地贴在墙边,却又有了一丝妄图,“连这个你也是骗我的……所以牧之一定没死。”
李决明走过去,一把抱起顾暮谙,把他的双足裹紧,直接开了房门,走了出去,“既然你不信,那我就带你去看看!”他愈发理智,牢牢地抱紧顾暮谙,力道之大几乎能将人的骨头捏碎。”他就是死了……”
他转身走进另一个房间,离原来的房间也就一墙之隔。
乙巳是私营酒吧,明面上干净,风光,但私底下的政府明令禁止的事情一件也没少干,不过顾暮谙被李决明保护的很好,来了无数次也没有遇上过这种事。现在既然摊牌了,那么也不差这一件。
一进门,里面浓浓的血腥味弥漫了开来,而在他们一进来,门便自动关好了。
顾暮谙抬头打量,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的目瞪口呆——
地上一滩又一滩的血迹,而视线顺着血迹过去,那里躺着一个人,血迹是从他身上流下来的,应该也不能称作人了,只能是一坨人形血肉,五官已经模糊,肠子被人拖在地上,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