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a扯掉了绑眼睛上的布条,突如其来的光明让千帆歪着脑袋躲开了。
“帆哥,你好好看看我,你记得我吗?”小a穿着普普通通的白衬衫,头发的染色洗掉了,他抬起脸凑到千帆眼前。
“你不记得吗?”小 a叹口气,“你救过我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千帆靠床头怒视小 a,他不想把体力浪费在愤怒或者挣扎上,他在等时机一鼓作气逃脱。
小 a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旁边,支着脑袋一派天真无邪。他依然语气悲伤地自言自语,配合凄凄的神情,真是见者怜之。可惜聆听者是想宰了他的千帆。
“帆哥,我在你身边转了有四年了吧,你看过我几眼?你为什么不看看我?你以前还替我赶走变态跟踪狂,还背我回家,你不记得了吗?你怎么会不记得了?”小 a说着说着黯然神伤,只差没垂泪低语了。他停顿了片刻,像被什么激怒,嘴唇发抖,拳头捶打着床板,可抬眼看到千帆他又迅速冷静,“帆哥,你要我一次吧,我不脏,他们都戴套,我没病……”
小 a说着去摸千帆的大腿,压着他膝盖要将腿分开。千帆蓄势而发,膝盖用力一撞,把小 a顶了出去。
小 a不怕痛似的边笑边走过来:“比起林爷,帆哥还是温柔的。帆哥对我最温柔了。”
他的笑十分惨淡,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他脱下上衣,千帆看见瘦可见骨的胸膛是交叉的伤痕,有的结痂了,有的还渗着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方才的动作。
千帆看了两眼,方才剑拔弩张要宰了对方的心蓦地一松:都是讨生活的可怜人。
“林爷做的,后背还有,帆哥要不要看看?”小 a把衣服扔地上,缓缓站起来,展示性地转一圈,千帆觉得他是不是魔怔了?然而他没时间多担心人家脑子不清楚,因为小a拿了另一根绳索捆千帆的腿。
行事决然的人力气大得惊人。可是小 a也吃了不少苦头才把千帆的两条腿分开绑在床架的两侧。
小 a隔着布料摸千帆的腿,每移动一处,千帆就感觉无数的毒虫爬过这一处,太恶心了,太瘆人了,他竟然被一个mb囚禁并且……
小 a没有耐性,他肖想了多年的男人在他床上,那个男人神情愤怒而无助,贴身白衬衫堪堪剩余两粒扣子,十分勉强地维持腰腹没有袒露。黑色西裤包裹着修长的充满力量的双腿,而此刻这双腿为他打开了……
小 a由于动情而颤抖着双手,他哪里还能慢慢玩。再说,林爷过两天就带他走了,他想多快活几日。
他把千帆的长裤脱下,着急探手去摸还软的那一团肉。小 a闭着眼睛,长长叹一口气,那是餮足的迷恋的叹气,他低下头靠近,伸出舌尖打算来个亲密接触,千帆扭动着躲开,喉咙呜咽着滔天怒意,仿佛那团布一拿开就能喷出灼人的烈焰。
小 a献祭般地跪趴在腿间,双手压着千帆的膝盖,把腿往两边压。他并没有顺利得逞,千帆像网中的活鱼,一刻不停地动弹。
就在小 a抬起头时,千帆手机响了。千帆知道那是陆征帆的来电,他为他设置了专属铃音。
“忘记检查帆哥的手机了。怎么,是余小鱼?”小 a咧着嘴笑,猩红的嘴唇泛着唾液的光泽,千帆皱眉,一阵反胃。
小 a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委屈又悲哀地质问:“他又是谁?是林爷要对付的那个陆征帆?”小 a像自编自导自演着一出戏,他是身世悲惨的主人公,他的英雄抛弃了他,他奋不顾身投入他的英雄的世界,然而他的英雄变了,成为别人的英雄。
前因后果一联系,时间地点一吻合,小 a问:“是你救了陆征帆?”他当然得不到回答,但是他看到了回答,千帆眼睛弯了弯,他笑了,答案不言而喻。
“你去救他了?你救他了?那么我呢?!”小 a暴躁地吼叫,没了之前的柔柔弱弱,他马上挂断电话。不消片刻,他又挂着讨好的笑,对千帆说:“帆哥,你要了我吧,你带我走吧,我这几年藏了一些钱,够我们逍遥几年。我们可以去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他的幻想还没说的痛快淋漓,千帆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短信,还是陆征帆的。
小 a直接把电池拆了。
千帆知道,小 a陷在自己构造的世界里出不来了,他失常了,他不可理喻了,他疯狂了。
等陆征帆进来,小 a也没顺利把小千帆塞到自己身体去。
陆征帆啧了一声,身手矫捷地敲晕了骑在千帆身上的小 a,再掏出匕首割断了千帆身上的绳索。千帆被绑了不知道几个小时,手脚麻木全没了知觉,裤子试了几次才套上去,可是拉链没那么顺利。陆征帆没再等了,把他身子拨向墙壁靠着,帮他重新提了裤子拉拉链,扣好扣子,最后皮带扣上,还若无其事帮他整理了裤腿的褶皱。
这套动作两个人出奇的默契,仿佛练习了许多年。从头到尾两个人没说一句话。
千帆扶着墙走出去,搞得好像他被人强上了一样。
陆征帆想问他小 a怎么办,看千帆一脸挂满了对这里的嫌恶,也跟了出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人贱自有天收。千帆到底留了那么一点点恻隐之心,因为他想起了多年前浸得他后领一片冰凉的泪水。
但这不能成为他原谅小a的理由!于是千帆给陈老板发了小a的定位,大意告诉他,有个人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