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东从他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合格的现代人了,他脑子里迷迷糊糊,全是封建迷信,怪力乱神。他觉得这个朋友在忽悠他,又被他的论辩弄得不敢彻底否认。
在这种迷茫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陈衍。
陈衍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脑袋靠着一边的绳索,闲得无聊晃来荡去。他身边那些病人都穿着白色的病号服,在这个绿草如茵的院子里享受充满阳光的下午,而陈衍毫无障碍地融入了他们。
病人们的举动与常人不同,他们用成人的身体做幼儿的事,让眼前的画面显得越发不像在人间。齐安东忽然生出一种无法控制的慌乱,他匆匆走过去,从慢慢摇摆的秋千上把陈衍抱下来。
“你干什么?”陈衍掰他的手,“我没残疾。”
“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吗。”齐安东嘴里责备着,口气却很温柔。
“齐安东,你最近犯什么病?”陈衍蹙着眉问。
“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讨好我?你有什么事要求我吗?还是你又觉得自己喜欢我了?”
“我喜欢你也有错吗?”
“没有,”陈衍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这次你准备喜欢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