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夫挑起眉毛:“他敢!”
“不是他敢不敢的问题,关键是有母老虎惦记他啊……你想想,要是你生气回去了,把他赶回山里,他有东西吃,有地方睡,说不定还有什么母老虎之类的,过得多舒服,你要想惩罚他,就得把他带在身边,一个不高兴了,就揍他几顿,他又不敢还手,多好……”县令公子劝解人的功夫了得。
叶大夫有点心动了,但还是有点顾虑:“但他毕竟是只老虎啊……”
“老虎怎么了,老虎好啊,又能打架,脾气又好,不像那些癞皮蛇,最阴险毒辣了!又小心眼,又花样多,动不动还威胁人,神出鬼没的……”县令公子一肚子苦水。
叶大夫对他无语:“我的意思是,他不是人,是只妖怪啊……”
“妖怪也好啊,不是妖怪,能采那么多药,你不知道,这三个月阿虎成天在玉屏山上找药采,还和金蛇谷的那些蛇打了一架,哈哈哈,被咬得跟个猪头一样的……”
叶大夫的心软了。
“所以说嘛,叶大夫你要知足,”县令公子还在喋喋不休:“和阿虎玩得好的那只狐狸你知道吧,他才要人命呢,和京城一个什么王爷搅到一起,现在又不要人家了,带着小狐狸跑回来了,那王爷气得把他在京城的窝都烧了,哈哈哈,狐狸就是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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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直到傍晚,出去踏青的叶大夫,才带着阿虎回到叶家药铺。
白术正站在柜台旁边算账,抬起脸本来准备和叶大夫打招呼,看了叶大夫一眼,被吓得缩到一边。
叶大夫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阿虎大概被揍了一顿,衣服也滚得脏兮兮的,额头上老大一个包,一脸讨好的表情,跟在叶大夫旁边。
白术缩到角落,眼观鼻鼻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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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阿虎被打发去睡柴房。
叶大夫这次动了真火,不准白术给他送被子,就让他睡在柴堆上,春天晚上还冷得很,白术都觉得于心不忍了,偷偷拿了一床被子送到柴房,阿虎在柴堆上蜷成一团,不肯要:“叶大夫说,要是我盖被子,就把我赶出去。”
白术替这老实人掬了一把同情泪,锁了店门,回到自己房里去了。
与此同时,叶大夫正在自己床上辗转反侧。
深夜的后院静悄悄的,连一声鸟叫也没有,叶大夫睡不着,索性披着衣服起来走走,看见院子里种着的药材都长得齐膝盖高了,心里一软,决定去柴房看看,
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来过……叶大夫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谁知道他鬼鬼祟祟到了柴房,戳破窗纸,往里面一看,柴堆上空荡荡的,哪里有人。
难道真的回山上去了!
叶大夫一想起白天县令公子说的话,顿时怒不可遏,冲回房间找竹条,准备给某只笨老虎烧一顿竹板炒肉,翻来翻去找不到,一坐到床上,就被扑倒了。
“不是叫你睡柴房,你敢跑到这里来!”叶大夫大为光火,准备抓着某只胆大包天的老虎一顿狠揍,谁知道被扑倒在床上,一点反抗能力也无。
“住手!笨老虎,死妖怪,住手……你敢碰那里!唔……别动……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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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玉屏山上的某个小山洞里。
前县令公子,现任金蛇谷谷主夫人,正被某个不明身份的黑衣男子压在身上,为所欲为。
“叫我癞皮蛇,是吧?”黑衣男子把扒光的县令公子翻过来,狠狠压住,嘴角带着冷笑:“说我阴险毒辣是吧?花样多是吧?要不要知道我花样究竟有多少啊?嗯?”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其实关键你们早就猜到了~现在不如来猜猜狐狸是攻是受啊,要是超过一半的人猜对,我再开狐狸的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