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这么一动,就是牵扯到了腹部上的伤口,让他不禁的蹙起眉尖,倒吸了一口凉气。
突然想到了文秋锦受了伤,他很想知道,现在文秋锦到底怎么样了。
可是这病房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他询问的。
“嗯,嗯,知道了。放心吧,我会转告他的。”从外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苏若辞认得这声音的主人。话音不过刚落,就见到文秋锦推开病房门口,手里拿着手机,看来是刚刚挂断电话。
文秋锦进来之后,正巧是看到苏若辞坐在病床上,微微一怔之后,很快就是恢复了以往的神情,那狭长的丹凤眸弯起一抹犹如月牙儿一般的弧度,却不是月亮那般清冷,而是带着一种魅惑,“苏警官,你总算是醒了。”
“你……”苏若辞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
模样,不过他望了文秋锦一眼,又是缓缓开口,“你身上的伤,没有事吧?”
“怎么?苏警官竟是担心这个么?我的伤没有苏警官的那么严重,不必太过担心。”文秋锦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这个在来医院的时候护士就已经帮他包扎了。
相对于苏若辞的伤来说,他这个不过是个小伤罢了。
失血过多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苏若辞在受了伤之后,还追了上来,剧烈的运动之后,加强了血液的循环,这更是让血流失得越发快起来。
“苏警官不担心别的,而是担心我的伤势么?”文秋锦缓缓的将病房门给关上,随后走近了苏若辞,坐在病床旁。
“我本就不愿将你牵扯进来,毕竟警局里的事,大抵都是与犯罪分子作斗争,你一个律师牵扯进来,对你日后不好。”苏若辞神色倒是认真,并没有文秋锦那般漫不经心的。
还没等文秋锦说话,他又是继续往下说,“况且,我就是担心你会受伤,没想到最后还是变成这个样子。”
“苏警官,你很会煽动人呐。”文秋锦说罢,就是猛然的将苏若辞压在了病床上,温热的唇瓣就是覆了上去。
虽然被人捅了一下,但是苏若辞还没有那么不济。醒来之后,他便是办理了离院手续,又回到警局里工作去了。
毕竟那个少年陈迹,让他有些不放心。
“头儿,犯罪嫌疑人对绑架了两名孩子供认不讳,可他对杀了两个孩子矢口否认。”江弦早就对那绑架犯进行了审讯,可是偏偏在这杀人方面,那家伙一直都不承认是自己杀的人,甚至说是陈迹杀了那两个小孩。
苏若辞看了看笔录,不禁蹙起眉来,抬起头就是问,“陈迹呢?”
“还在局里呢,他监护人也过来了。”江弦指了指里面的一房间,回答。
苏若辞将笔录还给了江弦,就是往那房间里去。
可不过苏若辞刚刚一进去,就看见陈迹静静的坐在那里,垂着脑袋,没有人能看得清他现在是什么神情。
而他的父母见到苏若辞进来了,猛然的就是朝苏若辞一吼,“我的孩子才没有杀人!是那个家伙想要开脱罪名,嫁祸给我的孩子!”
“请先冷静一下,现在还没有拿到证据,我们也不会就这样子断定是陈迹杀的人。”苏若辞倒是没有想到这陈迹的父母
情绪会那么激动,淡淡的回了一句。
这时候,陈迹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苏若辞,语气平淡得没有任何情绪,“是我杀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那陈迹的母亲听到陈迹说出这句话之后,猛然的抬起手就是给了陈迹一巴掌。
苏若辞见状,急忙的上前拦住了陈迹的母亲,“陈女士,这里是警局,请你收敛一些。”
那陈迹的母亲看苏若辞上前拦下,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悻悻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陈迹被打了一巴掌,倒还是那样子冷冷淡淡,“我本来是想杀了这两个家伙的,”他突然抬起眸子来,恶狠狠的瞪了他的父母一眼,“很可惜,我并没有机会。”
那两人被陈迹这么一瞪,顿时心虚了起来,而苏若辞却不解,这个陈迹为何对自己的父母有那么大的怨恨?
“他们是你的父母,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苏若辞本想教训陈迹几句,却没想陈迹率先朗声大笑起来,眼神更是冰冷,“父母?他们能那样子对待我,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子对待他们?”
说罢,陈迹就是扯下了自己身上的衬衫,苏若辞看到陈迹的背上,不是烫伤就是刀伤之类的种种,竟然让人觉得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抓到我的时候,他的确是打电话回去过,可是,这两人宁愿我死了,也不愿付赎金。还说什么失踪?他们明明知道我被绑架了。”陈迹冷哼了一声,觉得非常可笑。
陈迹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那个犯罪嫌疑人,“他知道我身上的伤之后,对我非常好。可是偏偏他又绑架了其他的小孩,我当然不高兴,就下手将那两个小孩杀了。”
说罢,陈迹又是大笑起来,笑得那样悲凉。
站在一旁他的父母,顿时脸色煞白,紧紧的抿着唇,却又不敢突然的冲出警察局。
之后,陈迹将自己怎么杀的人,作案工具之类的等等都说了出来。苏若辞吩咐江弦去查,果然如陈迹所说。而且,作案工具经过法医鉴定,的确与死者的伤口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