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里什么也看不清,我都是朝天上射击的,”戴维急中生智,“你看一看就知道了,那破枪连准心都做歪了,什么也射不中。所以我是清白的,我们完全不是仇敌,你没有必要这么防着我。”
“你见过狼放走它的猎物吗?”
“实际上我连狼都没见过。”
他终于成功地噎着了对方,戴维看见血狼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接着他站起身来,又嘀咕了几句,向马儿走去。
“你又说我是白痴,我听见了!”戴维大喊,人格侮辱有一回就够了。
“不,”血狼背对着他说,“我是说,为什么毛嘴子会让你这种笨蛋参加战斗呢?”
笨蛋是白痴的亲戚,所以依然是人格侮辱。
“我只是个……”戴维顿了一秒,他该怎么定位自己的身份呢?不能太离谱,又不能完全没用,否则无法说服眼前精明的猎手。
“我是个医生,”戴维说,“队医,嗯,你知道白人组队出门的时候,总得有人补血——我是说预防着受伤和照料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