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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谈妥了!”戴维张开双手向劳埃德先生走去,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并且大方得体——这笑容是他从克林顿的新闻图片上学的,那时候前总统左手边是阿拉法特,右手边是拉宾。
劳埃德先生却好像没有被感染,他平静地看着戴维,没有开口。
戴维觉得自己的表演的确不太自然,但现在他也骑虎难下,于是用轻松的口吻说道:“他同意带路了,但是他想要吃点东西再出发,而且他要求称呼他为‘逆风投石’,只要不叫错,他会和我们合作。”
劳埃德先生挑了下眉头:“这要求可真是古怪透顶。”
“前一个很好理解,后一个嘛,他说这种投降的行为并不是勇敢的选择,所以他必须抛弃他原先的名字。大概印第安人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挺注重形式的。”
戴维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这么能编瞎话,反正他得保证这一路都别让那位女士发现自己要找的仇人就在身边。
“啊,这些事情都没问题。”劳埃德先生又冲远处那座灵塔抬抬下巴,“那个坟墓的事儿他给你说了吗?”
戴维扭头看了一眼,“哦,那个啊……”他继续微笑,“他给我说的是一个名字‘铁圈’,只知道是个白人,应该是个人类学家什么的,喜欢研究印第安人,所以死后也埋葬在了印第安人的地盘。听说还是住在洛德镇上的人呢,也许我们回去以后可以打听打听。”
希望这些话能够糊弄过去,戴维在心底暗想,反正他认为印第安人都是野人,那不清楚一个白人的事很正常。
但劳埃德先生的眼神却似乎变了一些:“你说那个白人的名字叫‘铁圈’?”
“或者是钢圈什么的,反正你知道这些印第安人的名字都起得随心所欲。”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