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衡笑道:“你没问,我便不说了。这又是哪门子的欺骗?”
四人来到湖边,殷元闷闷不乐地往湖里扔石头。池劭问:“亲爱的,谁招你惹你了?告诉为夫,为夫替你出头!”
“谁你亲爱的?!”
“哟,真生气了?”池劭捧着殷元的脸,柔声道:“心里有事?”殷元靠在池劭的肩上,嘟哝着:“你们三个都会武功,就我不会!我心里不平衡!”
“就这个?”
“嗯,就这个。”
“这个好解决!为夫武功盖世,收你为徒!”
“呸!羞也不羞!”纪项讥笑道。
殷元因着这个,往后一有空,便缠着纪项、池劭、郑衡,要学武。也亏殷元天生是块学武的料,一年后,殷元武功颇有所得。这可恼死了池劭。为啥?平日他要压着殷元,欺负殷元来着,也变得困难重重了。偶尔想抱着殷元上屋顶浪漫浪漫,也不行了。为啥?人家殷元也会飞檐走壁了,用得着他池劭抱么?这多没劲儿啊!
这日,学堂放学后,殷元又拿起剑来练了。“池劭,这招我不大会,你来指点一下!”
“我不会!”池劭喝道。
“你就小心眼儿!”郑衡笑道,“殷元啊,他不教你,我来教!”
“好!”殷元笑道。
池劭夺过殷元手中剑,喝道:“不好!”
殷元的武功,在池劭的百般阻挠中,还是一如既往地提升了。
如此,又过了一年。
近日,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边关失守,外寇入侵。其实,外寇的确入侵了,但边关却没失守,不过,也摇摇欲坠了。
殷元、池劭、郑衡、纪项,四人在学堂里议事。
殷元道:“如今国有难,我想去从军。”
池劭道:“你去我也跟去!怎么着,咱俩也是文武全才嘛!不为国效力,简直是……那个什么来着?”
“呸!还文武全才!”纪项抚了抚剑,继续道:“学堂那么多孩子呢,咱们不可能全去从军。”
郑衡道:“要不这样吧!学堂我来守着。殷元跟池劭便可以放心打仗了。”
“你一个人能应付得了那么多孩子么?”殷元问道。
郑衡给纪项丢了一记眼色,纪项笑道:“这不是还有我么?我纪大帅好歹是一门之长,统领帮派都没问题,害怕小屁孩作甚?”
就这样,殷元与池劭,策马奔腾,赶赴边疆,为国报效了。
战况异常激烈,敌我实力悬殊。敌方来势汹汹,逼得我方不断后撤。
殷元瞧见满身是伤的池劭,哽咽道:“叫你冲得那么带劲!看看,都伤了……”他双肩轻颤,抓起草药纱布,给池劭包扎伤口。池劭蹙眉,“奶奶的!蛮子!老子迟早要报仇!”
一位满腮胡子的将军步入帐中,笑道:“对!此仇不报非君子!”此将军姓郭名索,乃池劭昔日好友,他已从军多年了。殷元与池劭初来,便是投入他麾下。此人虽则满腮胡子,年纪却是与池劭相仿。只是他常年守在边荒之地,人又不修边幅,是以,看起来,倒像长辈。
殷元帮池劭包扎好伤口后,便开始与郭索商量对策了。池劭身负重伤,也精神奕奕地出谋划策。三人议事直到天黑,郭索方才起身离去。郭索身子才晃出军帐,池劭对殷元便起了那般心思。
“你你你想干嘛?”殷元羞道:“你身上还有伤呢!”
“这些日子都在打仗,为夫可饿了!”说罢,池劭狼扑殷元。殷元见他身上有伤,也不敢挣扎,便让池劭为所欲为了。他俩的房事可谓方圆十里都能感觉得到,可怜那帐外不好这口的士兵们,个个心中也痒痒的,心中只叹:这军中,怎么就全是男的,一女难求呢?
朝廷援兵不断,加上郭索三人策略得当,两年后,我军全胜,班师回朝。池劭与殷元不想封侯加爵,自然是不居功、不听封。郭索无法,只得胡诌两人于战中不幸身亡。
殷元与池劭从军前后,共事三年。如今,再回到学堂,真真恍如隔世。池劭本是威武之人,从军归来,还是如此。殷元体魄虽不如池劭,但男子气概却毫不逊于池劭。这可让纪项有了取笑之意:“池劭啊,不是师兄说你,你这么缠着殷元也不是办法。人家大好男儿,可不能一辈子让你骑着啊!殷元,你说,是也不是?”
殷元喝道:“是!”
池劭一拳挥向正笑得欠扁的纪项,纪项刚想回敬他一脚,郑衡这家伙便出现了:“你们几个还有这般心思开玩笑?快看看站在门口的是谁?”
“李媒婆?!”几人石化中。李媒婆,乃城里最有名的红娘。此人身材相貌……这不太好说,反正浑身上下,由内到外,无不散发出一种骚味!要说这人,啥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太过于热心肠了!她见学堂四位夫子,相貌堂堂又血气方刚,怎偏偏独身呢?这可不能够啊!于是乎,她日日来学堂坐坐,时不时地拉着四人窜门子,势必要为四人终身大事有个着落。四人推托不了,有时也随着她胡闹。
“我没空!”纪项跃上屋顶,倏地一声,溜走了。屋顶只有一句话音缭绕:“掌门多事忙,我得回山处理事务了!”
池劭使劲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挤出几滴难能可贵的水珠子,可怜兮兮地说着:“李大婶啊。我命苦啊!算命先生说了,我命中克妻克子。想我池劭虽则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什么坏人啊!人家黄花大闺女好好的,我可不能害人家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