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赶忙把小孩抱起来拍拍后背。齐鹤轩长得好看,从小就是个精致的娃娃,肉肉的小手揉着眼睛,白嫩的小脸上被冲刷出一道道泪痕,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还不忘表白:“小轩这就去练琴,爷爷别不要小轩!”
这可把齐老爷子心疼坏了。老爷子是个儒雅老人,钻研古籍的时间久了,虽然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但是体现在外就是威严严谨,让人敬佩尊重是肯定的,小孩子却是敬而远之,就连自己的儿子辈都是从小只会恭敬问好,从不会撒娇耍赖的。现在小孩软软暖暖的身子紧紧挨着他,小短手也像是怕被他抛下一般紧紧环着他的脖子,嫩嫩的童音就在耳边,老爷子只觉得心都软化了。
拍拍小孩的背,温声问道:“小轩告诉爷爷,为什么不喜欢练琴啊?”
“呜,小轩手手疼,小轩不怕疼了,小轩练琴琴。”
老爷子皱眉看着小孩白嫩的掌心和手指上的红痕,虽说知道这是练习的必然结果,齐家每人都是这样练习过来的,但是还是不可抑制的心疼了。
揉揉发红的小手,轻吹两口气,道:“小轩不想练那就不练吧,等到小轩长大了,喜欢练再练好不好?”
“真的吗?爷爷不会把小轩扔掉吗?”小孩大眼睛里还含着泪水,像只看到了最爱的肉骨头又害怕吃的太多被抛弃的小狗。
话刚出口还有些后悔的老爷子看到他这副表情,瞬间抛去了疑虑。“怎么会,爷爷最喜欢小轩了。”
从那天开始,齐鹤轩就在老爷子的庇护下开始了悠闲浪荡的一生。
齐鹤轩死后,最伤心的莫过于他的父母,最懊悔的却是老爷子,听到消息后本来精神矍铄的老爷子身体一下就垮了,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就没熬住去了。
不再去想上一辈子的事,齐鹤轩揉揉太阳穴,看着满屋子宿醉的人,想起现在应该是在确定了科伦纳的那场秀的人选之后,大家出来庆祝。
齐鹤轩从小受宠,受不了苦,还张扬爱享受。在读完了高中之后,不想上个正经的大学,只想尽快工作独立。没有选择齐家人众多的艺术文艺界,也不想去干其他枯燥的工作,正好有家模特公司看上了他,拍了几次片子,觉得还算是不错,就抛出了橄榄枝。齐鹤轩毫不犹豫的就签下了合约。
在练习了一段时间之后,正好有一次规模很大的秀,算是公司下半年最重要的工作,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一个名额落到了齐鹤轩的头上。
他没心没肺惯了,竟没觉得有不对,就算有些奇怪也被周围人恭维一些公司看到了他的潜力得话而忽悠过去了。齐鹤轩不由得苦笑,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过的事情,这样没半点心机,他不被害谁被害?
既然有机会重活一次,他应得的,谁也抢不走,害他的,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理清了思绪,齐鹤轩整整衣服,过去踢醒还睡得死死的几人。
“唔,谁踢老子!”祁友迷蒙着睡眼跳了起来,看到齐鹤轩扑过去一把抱住,“小轩,好困啊!”
齐鹤轩被他牢牢扒住,只能拖着他继续艰难的前行,直到把这几个醉鬼都叫醒。
“来来,吃饭,这家酒店的早餐还挺齐全的。”全温文抬手掩去一个哈欠,把早餐摆了满满一桌子,“小鹤轩,快吃,一会儿吃完了我送你回公寓。”
“不回公寓了,一会儿回家。”齐鹤轩端起一碗豆腐脑,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醉酒后只觉得什么都吃不下。
几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互相对视了几眼,祁友迟疑着开口:“小轩啊,你刚才说是要回家?回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