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这是小薛教我的,就是送到司法鉴定所也看不出猫腻来,浑身没一点伤。”程晶大喇喇的,“只会痛死。”
程颖扶了扶额头,“姐……”败给她了,“这个人我也认识,她是谢臻的大学室友,被她招来做助理的,估计是住到我们对面的助理宿舍了,是不是?”这个是不是,是在问趴在墙上哼哼的樊某的。
樊胜无缘无故吃了一顿打,先前还哼哼唧唧的,这时哼累了,声音变得很微弱,听到程颖提问,这才答道:“是。学姐,你行行好,快帮我求求你姐,把我给放了吧!我并不知道她是你姐姐啊,看她刚刚的那个神态,行迹很可疑啊!谢臻让我在这里看着你的门户,别出什么岔子,谁知道来的不是岔子,是个条子……”
程颖听到谢臻两个字,愣了半晌。好啊,那个小纨绔!她还只是上了一套摄像头,她倒好,直接派人蹲点跟踪!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眼下扣着这小纨绔的帮凶,也是于事无补,冤有头债有主,只等和小纨绔本人说道罢了。于是低声央求了姐姐几句,好歹让她松开了手。
程晶虽然松开了那人,脸上却有一抹诡异的笑容,笑容整体来讲是温暖的,然而温暖之中又蕴藉着无数威胁。
带着这个笑,程晶对那重获自由之后又开始哼哼唧唧的刺儿头说了句话:
“以后见了大姐姐要懂礼貌,再下次,可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了。”
樊胜带着满腔的屈辱回去对面,进门也不管别的,嘭地一声摔上门,拿过一条手帕,咬在嘴里就开始哭唧唧。
这边厢程晶拿钥匙开了门,请姐姐进去,两人坐了。
程颖这才有机会问:“姐姐怎么过来了?”
“不是你约我的么?”程晶抬起她那肥肥的小爪子,敲了敲桌子,“你最近要的东西越来越奇怪,一下子是什么摄像头,一下子又是什么手铐脚镣的,你干什么?我是你姐,虽说也没什么时间关心你的成长,但你可一直都是咱们家的乖女儿,这样父亲病着,我身为你的长姐,长姐如母,你若染上了什么奇怪的毛病,岂不是我的罪过?”
程颖脸上一红:“我没有染上什么奇怪的毛病。”真是难以启齿,然而还是得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又开始频繁梦游,我想控制一下我自己。”
“那你就把自己锁起来?”程晶愣了,“这也太残忍了,上次谢臻不是说,看好了,没事了么?”
“……那是……”程颖不想小纨绔被姐姐怪罪,舌头打结般的,结结巴巴说:“那是…是我…拜托她,那么和你说…免得,免得你担心。”
“你在说谎?”程晶一眼就识破了,这孩子一说谎就各种不对劲,如果不戳穿她,下一秒自己就哭起来了。
程颖果然放弃了那种讲法,接着说:“这种病也是没有办法,时好时坏,最近也许压力大了也不一定,又换了个居所,所以突然就严重起来了。不关谢臻的事。”
程晶狐疑地盯着她打量,半晌说:“你倒是挺维护她的。”
“没有,我没有维护她。”程颖面无表情。
“那这样,”程晶叹口气,“我把东西借给你用几天,在上面就报个失窃。但是过几天,你必须得还给我。这是属于纳税人的税款所购置的公共财物。”
程颖郑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