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空伸手摸摸,只觉的温温滑滑的,触感不错,于是多摸了两把。 “待我回去问问,应该不是什么要命的咒。”
花耀气急的一手打向水缸里的水,溅了一地的水,怒道:“除个妖还给我留个纪念,我真是谢你了!”
知空欣然道:“不客气。”
花耀心有余悸,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什么东西?”花耀从屁股下面摸出个东西,是那铜镜妖的一对眼珠。花耀两眼一翻,嘠叽晕过去了。
玉郎摇摇头,看向知空。知空背对着他收拾东西,说道:“知你无恶意,恩德已报过,安心修行去吧。”
玉郎双手合十朝佛像拜了拜,然后又向知空拜了拜。知空点点头,刚要去扶已经昏过去的花耀,玉郎却抢先一步,接着在花耀唇上一吻。
“你!他……”知空指了玉郎半天,却不知该数落什么。“他是公的,你也是公的,你怎么能,怎么能……”
玉郎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窝。“这家伙细皮嫩肉的,小和尚帮我看好,莫让别的妖怪把他给吃了去。嗯……也算功德一件。”
知空先是念了“阿弥陀佛”,然后不满的说道:“他是妖,你也是妖,怎不带他一块儿走了。”
玉郎愣了一瞬,然后笑笑便离开了。知空皱眉看着地上的花耀,本来准备扔下他就走,但身后有佛像看着,心里总过意不去。知空叹息一声,将花耀抗在肩上随便找了个屋子安置了。然后找了些药酒,给自己抹了伤处就算。
知空点了花耀的睡穴,没脱他的衣服便将他塞进被窝里。花耀身上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飘进知空的鼻中,知空看着睡的正香的花耀小声道:“贫僧法力尚浅,看不出你是何妖怪。老老实实的待着罢,若你冲犯了佛法,定不饶你!”
知空走后没多久,花大叔便醒了了,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睡觉不老实,哐当从床上掉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花川文没命的赶回自己家,去了花耀的房间却没看见他,吓得差点归天。最后,二两带着人们在厨房里找到了悠然的喝着稀饭的知空和被大饼噎的翻白眼的花耀。
路过花府的人都发现花府有点不一样了,倒不是装潢变了,总觉得以前经过花府的时候都觉得莫名的阴寒,如今再经过这里却觉得心情畅快。
花府里住的人更是感觉到了这一变化,虽然没亲眼见到高僧除妖,但是心里却觉得舒畅许多。花老爷高兴的很,搬出一箱金银要送给知空,意外的是知空拒绝了。这么一来,花老爷更肯定知空是高僧,甚至要花耀去拜师。
“拜师?拜哪个……用劲儿会不会,作死呐!”花耀蹲在自己院子里的石桌上,看着被按在地上挨打的四个厨子打了个哈欠。
四个厨子今早刚跟着老爷进府,还没给家里人做饭,就被少爷下令开打,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听着厨子们的求饶声,花耀朝花三儿挥挥手,花三儿立刻带着人下去了。
花耀对一旁端着药碗的花四儿吩咐道:“弄吧剃头刀给老不死的送去,老子不去当和尚,叫他去。”
花四儿点头说是,同时把药碗端给花耀。花耀看了眼,皱着眉咕咚咕咚的全喝完然后把碗扔进了一旁的枯井里。
花耀的院子里四处是竹子,就一颗柳树种在书房旁边,四周杂草丛生。这里的房子也已经很久没有修缮过,柱子上的朱漆都开始剥落。花耀不乐意让人来修,旁人也不敢擅自打理。这里夏天看着还算是有意境,颇有远离尘世的意味,可到了秋天,杂草枯黄一片,光线又阴冷,倒像个鬼院子。
院子里有两口井,一口已经枯了,可没填平。花耀天天喝药,每每都把药碗扔里面。夏天,常闻到从井里飘出阵阵药香。
花川文刚领着知空来到花耀的院子里就看到花耀把药碗扔井里。花川文脸上不好看,可以没说什么,一脸谄媚的领着知空来看看风水。
花耀看见他们很不高兴,“叫你们进来了么?”
知空无视了他的话,环顾四周,最终看向了那口枯井。
花川文大着胆子伸手在知空眼前晃了晃,确定他是真看不见,遂浑身冷汗的问道:“这井里是有妖怪?我早觉得它碍眼!”
花耀白了花川文一眼,道:“有病。”然后下了桌子走到知空身旁打量了一下知空,笑着道:“师傅这身衣服太旧,我叫下人给你再做身衣服。”
看着花耀领着花四儿离开,花川文赶紧说道:“师傅别理他。是不是这井有问题?我叫人把它填了。”
知空走到井边,伸手摸了摸井边,“敢问施主,这院子里是不是死过人?”
花川文立刻白了脸,“嗨,因为那甚么铜镜妖,我这府里死了多少人了。晦气的很。怎么,这里有妖怪?”见知空摇摇头,花川文放心了点。
知空的眼看不见东西的时候却是可以看得见鬼怪的。井口边站着一个黄衣女鬼,低着头看着井里。知空以为这井里有什么法宝困住了她,伸手摸过后并没有感觉到有法器存在。
那女鬼缓缓抬起头来。她面色发白,眼珠突出,浑身浮肿,周身湿气很重,是淹死的。她发现知空可以看到自己,于是缓缓抬了手,张开嘴说着什么,没有声音。那女鬼嘴一张开,黑色的水就开始往外涌出,旁人只觉得这里湿气更重,可知空确是看到从女鬼嘴里源源不断涌出的黑水儿,跟瀑布似得。知空有点不厚道的想笑,那花耀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