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没多久这小贼就被人逮了个正着,刘珀还是隔了些天听王婶说起的,那贼子竟是多年前给过刘家不痛快的林姓泼皮,这泼皮从以前就是不思长进,家里田荒了也不管,偶尔帮人做工,得了些钱还喜欢赌,可惜他运道不好,赌钱输比赢多,渐渐地,这家伙也就手脚不干净起来。王婶说到这也是直叹气,林泼皮虽不好,却也是没了爹娘的可怜人。要不是从小没人管,哪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刘珀可不管林泼皮可怜不可怜,只问王婶这事儿后来咋办的,王婶说村长也是又觉得他可恨又觉得他可怜,让人把他打了一顿,给了他些钱就把人赶出村子了。
“他倒是肯走?”
“咋地不走?那泼皮一看到钱跑得比谁都快!”王婶又愤愤说了句。刘珀却是舒了口气,这麻烦贼走了,他又能睡安稳觉了。
少了林泼皮这小贼,刘家后院又恢复了往日鸡飞兔跑的热闹劲儿,倒是多出条大黑狗,还是条要吃好东西的肥狗,让刘珀有些不知该把它如何是好。后来他听闻隔壁谁谁家的大黄狗又生了一窝崽子啥啥的,便也想让家里这黑妞儿发挥下它的光和热。
不过这狗妞儿就如程庆礼那位小少爷一样,被程家娇养坏了,刘珀带他去别家配种,丫还看不上人家的狗,谁凑近就咬谁,那气势大得,别家公狗都打不过它。刘珀试了几次都没成也挺来气,后来他找着林侧柏央他配了些药,安眠的给自家妞儿,催情的别家哥儿,等药效来了再把他们栓一块——这“逼良为娼”之事就成喽!
于是刘家的黑妞儿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有小宝宝了。程庆礼知道后还特意来看过它,小少爷摸着大黑狗的脑袋感慨,“果然只是个畜生,小黑在我家时和大黄关系好得很,咋来这儿没多久就和别家的狗生宝宝了?”
刘小僖本想将他爹的所作所为当笑话告诉程庆礼,不过看程家小少爷嘴上虽嫌,脸上却露出开心的表情,还是作了罢。
黑妞儿,再见
四个月后,小黑产下一窝杂毛狗崽,对于这些莫名其妙得来的小崽子,小黑还算凭母性照顾得不错,只是对它下“毒手”的刘珀就没那么走运了,这畜生当真记仇,每次一看到刘兄弟,便立刻站正了死命吠个不停,若不是它被锁链绑着,怕早就扑上来咬人了。刘珀也不知自己咋就被条狗惦记上,他暂时也不能拿这黑姑娘如何,只得把每日去后院喂动物的活全数交给刘小僖。
可总这么不去后院也不是个办法,加着刘家养畜生养出了规律,约莫三十来天,刘珀就开始琢磨是不是可以把这条又吵又必须要吃好东西的狗给宰了上桌?这想法刚冒出时他也有犹豫,毕竟狗儿是程小少爷给他家防贼特地送来的,虽没说要归还,但就这样吃掉也太那啥了点。
刘珀不断告诫自己歇了某些不该有的心思,专心养自个儿的畜生,等那些小狗长大了再拿他们开刀。不过人还真是种奇怪的动物,自打有了想吃狗肉尝鲜的心思,刘兄弟还真就忘不掉这事儿了,有时他远远看到小黑那油亮光泽的皮毛,都能想象其下的肉是如何肥厚嫩滑,动动鼻子,甚至还能闻到阵阵肉香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