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他知道,这种心思不定的做法,除了给他带来难以挽回的伤害外,更给他的生命带来威胁。不过,如果不但能摆脱这样的境界,还能让自己的功力更胜一筹呢?对于一个多年上功力都没有变化的武痴来说,这是一个难以拒绝的诱惑,只要自己……那么做。
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个是以现在的功夫,潇潇洒洒地活那么几年,一个就是活得长长久久,功力还能因此提升。
……任我行的眼神明明灭灭,他在犹豫。不过这样的局面,只要是个人就知道怎么选,只要付出点代价……没错,只要付出那么一点点对于功力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代价。
任我行的眼神终于不再闪烁不定,反而泛着幽光,在阳光并不那么明亮的照耀下竟然显得有那么一丝可怖。
竹林还是竹林,随着微风吹过,掀起一阵阵绿色的波浪,迎风摇曳,嗅一嗅竟能闻到竹子的芳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巷静悄悄的,竹林中的小舍晃晃动动着烛光。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划破天际,惊飞了正在竹间的鸟,跑走了一只歪着脖子的鹿。
而黑木崖上,东方不败的目光阴晴不定地看着苏灼言,在他说出那句话后,气氛瞬间就陷入冷凝,闲杂人等早就领了命令退下了,下人们没有得到东方不败的吩咐,没有一个敢靠近这间屋子。
所以现在只剩下正在酝酿怒气的东方教主,和他新出炉的厨子兼大夫兼情人苏灼言两两相对。
任我行之于东方不败的意义,不用多说也能明白,而东方不败也不相信苏灼言能蠢到无视他而直接站在任我行那边,况且地牢里的针锋相对他也看在眼里,所以现在哪怕他怎么生气,也没有失去理智一巴掌拍过去,还能开口问那么一句,“从实招来。”
苏灼言闻言笑了,拉着东方不败的手说了句毫不相关的话,“我还以为你要直接给我一巴掌呢。”
东方不败一抽手,不耐烦道,“少废话,解释不好那可不是一巴掌的事儿了。”
苏灼言以手抵唇,道,“东方你还记得我在地牢里对任我行说的那番话吗?”
“如果他再不停手,留给他的时间可不多了。”
东方不败闻言挑了挑眉,兴味十足地瞥了他一眼,道,“确有其事,然后呢?”
“如果不把任我行放出去,他怎么会有时间自宫……呢?”苏灼言笑得一脸纯良,眯着的眼睛偶然间泄露几分微光。
“……”东方不败惊讶,“自宫?!”
“为了性命着想,任我行就算犹豫,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自宫吧?”别怪东方不败怀疑,就算他当年也是怀着破釜沉舟的心情,不成功就成仁,才下了狠手,而现在,任我行那个奸诈狡猾的人,怎么会因为苏灼言的三言两语而轻易地相信他的话,而自宫呢?更何况苏灼言明显就是他的人,任我行那个多疑成性的人怎么也不会相信苏灼言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