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抬眼看着他,又一次慢慢红了耳廓,只不过这次的热意好久都没有褪下去,心意相通的二人在一起的日子,就好像时时刻刻都要说几句爱语,来表达自己的汹涌翻腾的心意,又好像时时刻刻都想要肢体接触,不管是唇齿纠缠,还是十指交握,都让他们感觉到暖暖的爱意流淌。
这就是有了情人的感觉吧。
所以又一个清晨,当教众们又一次看见苏灼言从教主的房里出来后,眼里的愤恨不减,不知怎么,又带了点怒其不争,这就不是他们能控制得住的了。
反而是苏灼言提着一壶酒,趁着平一指还在教里的时候,施施然登门拜访了。
说平一指全家都在黑木崖上不是夸张,而是事实,平一指不是最开始就住在黑木崖的,之前是住在开封府的,只不过他有一个丑陋且凶悍的老婆,而平一指什么都不怕,偏偏就怕他的老婆,所以平一指来了,以东方教主要他炼药为由逃离了他的妻子,在黑木崖上一住就是几年,而后来回去的少,也就把黑木崖上的房子当做了家。
这会儿他正在研制他的三尸脑神丸,虽然是东方不败的一时之语,但作为教众的一员,平一指还是很把东方不败的话放在心上的,哪怕是东方不败的兴致之言,平一指也想试一试,于是现在他就在试一试。
苏灼言来的时候,平一行并没有在意,而是专注于自己的火炉,专心致志地按照自己从古册中得到的方子,每隔一段时间,就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将它投入火炉炼药,苏灼言见他如此,什么话也没说,将那坛酒放置一边,开始打量这个屋子。
只见屋内放了一张大床,其他皆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放在一边,只不过银针等医治人性命的东西却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架子上,那架子被擦得透亮,半点看不出那是能把东西胡乱堆放的人,而这一面整洁一面脏乱的场景,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一间屋子里,而床边放着一个大锅,锅里乌七八糟的煮着什么,那味道飘来简直让人一言难尽。
书籍倒是很多,只不过很多都落了灰,想罢主人也不会经常去看,苏灼言努力辨认了好久,才在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认出了其中有很多衣服和日用品,全部看过一遍后,苏灼言看向平一指的眼神就有点复杂了。
可以说,这是一个典型的单身男人的住所,本来一个男人的屋子就很容易脏乱,更别提他还是一个有着特殊爱好的人,医术的确精湛,但要用到的东西却也实打实的诡异,什么五毒俱全,蝎子蜈蚣样样都有。
这就导致了平一指的住所少有人来,偏生平一指的脾气也古怪,一个老头,脾气古怪的老头,哪怕顶着神医的名头,平日里教众们也是能减少接触就减少接触。
所以这会儿苏灼言的到来,对平一指来说是个惊讶的事儿。
他将火炉关了,把东西都捞出来,那味道刺鼻难闻,而平一指好像没长鼻子一样面不改色,事情都做好后,他一边用棉布擦手,一边将视线落到苏灼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