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h!”吴球在寝室里光着膀子大吼,把之前欺负过的那个瘦子舍友拎过来一顿乱摸,像只发情的野兽。
被吴球夹在腋下的瘦子舍友揭发道:“无耻大球又向小西装可怜!开始在短信里说错话,还糊弄小西说是别人——呜呜呜——”瘦子的嘴被吴球的熊掌给堵上了。
小西在另一边毫不知情的合上手机,和阿梯一起坐在地板上,竖着耳朵等待阿脉的新作品。
旅行归来的阿脉瘦了一圈,但精神极好,拨弄着怀中的吉他,力道温柔却又充沛。一段全然一新的曲调就缓缓从木吉他里流泻而出。
小西和阿梯听得呆了。
从来没有听过这种风格的音乐。与其说它和流行毫不相干,倒不如说流行在它的面前,显得黯然失色。流行讲究撩拨,可是这段曲子给人一种灵魂上的慰藉。
弹罢,阿脉把吉他放到一边,看着小西和阿梯,淡然的说:“这是我旅行中最大的收获——平静。本来以为平静是种再单调不过的东西,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纷乱的生活,才终于意识到平静的重大意义。”
阿梯忙问:“什么重大意义?”
“重大到生命的高度。”阿脉把目光投向窗外的远方,似在给阿梯讲解又似在自言自语:“你知道隐居之人提倡轻食吗?所谓轻食,就是不必吃得过多。”
“为什么啊?”小西不解,听阿脉继续说道:“当人过分吃东西的时候,其实就是想抑制自己的某种情绪。就如同有很强购物欲的人,其实是想用商品来麻痹内心的不安全感,或是其他的什么感觉。这是人类的弊病,我们一进入社会,就被传染上了,但这次旅行又把我治愈了,让我真正的知道,想要的越少,就会越自由。”
听到这,阿梯和小西两个凡夫俗子立刻异口同声的问道:“阿脉你到底是去什么地方了?”
“就是大山里,很深的大山里,离社会很远很远的大山里。”阿脉的语气中仍旧透着一股回味,虽然为阿梯和小西所不能理解,但是阿脉的新作品倒是真真正正的脱俗又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