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好久没来了,”林耀蹲下,搂着陆腾,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初中以后就没怎么来过了,学校春游秋游全去水库,没劲透了。”
“我们学校春游秋游也不来这儿,”陆腾吃着巧克力,眼睛一直盯着售票窗口前排队的关泽,“我考试拿了一百分我爸才会带我来,如果老师背地里说我坏话,我也不能来了。”
“哟,你还有什么坏话让老师说啊,你这么懂事儿。”林耀笑了,总觉得陆腾说话像个小大人,也不知道是自己太幼稚了跟这么点儿的孩子居然没代沟还是福利院长大的孩子都早熟一些。
“那谁知道呢,我上课的时候往窗户外面看一眼,老师就跟陆阿姨说我走神,然后陆阿姨就会跟我爸说,我爸就会跟我讲条件,”陆腾撇撇嘴,“我才上一年级,哪有那么好的定力坐一节课不转眼珠子啊,你说是不是啊哥哥。”
“是,”林耀点点头,但又有些郁闷,“咱商量个事儿,你真不能叫我叔么?”
“快拉倒吧,叫你叔,咱俩怎么一块儿玩啊,”陆腾挨着他,半趴在他背上,“你跟我爸都差不多高了,我再叫你叔,代沟就有了,还是叫哥哥吧。”
“我跟你爸差不了几岁……”林耀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儿说不过这个小学一年级的小朋友。
“那不同啊,今儿是我爸带咱俩出来玩对不对,不是你俩带我出来,”陆腾笑嘻嘻地在他背上蹭来蹭去,一秒钟都没闲着,“我爸带我出来玩从来都没叫过别人,你肯定特别好玩他才会带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