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唐子约没有好奇地去看看这都是些什么内容,他的目光被旁边的另一个架子吸引了去。
一个深褐色的木架,齐腰高,雕刻着繁琐的花纹,因为过于精致所以放东西的空间不大,但是这上面本来也不需要多少空间,因为这上面只有一类东西——专辑。
是唐子约出道以来的所有专辑。
太熟悉了,每一张都是他的心血之作,每一个封面都了然于心。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创造的所有意义,他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最有价值的一部分时光都在这里面了,封存了这一路的喜怒哀乐,描绘着这个历程中所有的颜色,是他所有骄傲的来源。
每一句词,每一首曲,每一个画面,它们的存在可以证明,那年自己没有一蹶不振,那些日子没有被无故辜负。
此时看着在这个明显不同于与其他物件的架子上,这些专辑被妥当的安放着,显然深得主人在意,唐子约心里涌出满满的喜悦。
哪怕这些专辑曾在榜单上成绩居高不下,曾在各类音乐节上斩获荣耀,曾被无数人交口称赞,他也不曾像现在这样快乐。
太满足了。
自己的心血被心上人这么珍而重之,太满足了。
唐子约出了房间,回到客厅坐下,此时眼里看着这个客厅是如此的顺眼,它的陈旧仿佛蕴含了无穷的温馨。过了一会儿景之行才出来:“房间太乱了,收拾起来好麻烦啊,你介意和我一起睡不?这样我就不收拾了。”
沙发山的人好看的眉眼轻轻柔柔地弯下去,漾出暖意融融的笑容,仿佛春水流过三月的河面,可以化去世间一切严寒:“好,就听你的。”
次日一早,景之行还得出去拍戏,唐子约派了小梁去照顾魏初之后,仍然不放心,就想打个电话,考虑到魏初可能没心情接,便打给了梁擎。
接电话的却是魏初。
他的声音听起来已经不是醉着的状态,但和平日里的语气也相差甚远。听到唐子约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上次林有笙那个事儿,你知道我想压下去,后来没做成,让几家媒体捣乱给破坏了。我没再管,结果昨天有一家负责人来求我放他一马,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查了一下。”
“你查出什么了?”
“是他回来了,子约,”魏初语调沉重,好像夹杂着说不清的难过,“只有他,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做。”
☆、第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