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年进门看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客厅摆放的一个大钟表,还能清晰的听到滴滴的指针走动声,这种老旧的复古款型现在市面上几乎已经见不到,虽说款型老旧可外表看着并没有多大的损坏,顶多就是周边暗褐色的漆木掉落一点。
再看客厅的摆设,家具套装颜色的搭配,一眼看上去就是老一辈人住的房子,谢意明明有条件选择更好的地方去住,却迟迟不肯离去,看来这种带着古色古香的环境是他的钟爱。
图楼从厨房出来见她还在客厅发呆,顺手就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打电话跟你爸妈说一下。”
“怎么说?”许思年一脸纠结:“我要是直接说跟你在一起不知道我爸会不会直接杀过来。”
图楼悠哉悠哉的坐到沙发上,长腿一搭拉,胳膊支在扶手上轻笑:“这样也好。”
许思年放弃跟他贫嘴,先给许邵年打了个电话如实的说了一遍,让他给打掩护,然后才找借口给宋淑芳回了电话,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才挂了电话。
虽说是千杯不倒,可毕竟是酒,喝得多了身体总会出现一点反馈,许思年感觉眼皮有些沉重,这会儿时间也确实晚了,图楼也没在逗她,给她拿了一些洗漱用品就把人推进了浴室。
两人都收拾好自己后,接下来就是睡觉的问题,许思年坚决不跟他睡在一个卧室,图楼威逼利诱半天都没成功,只好妥协放她到另一个房间去睡。
许思年反锁了门挨着枕头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而另一边的图楼却辗转反侧,半个小时之后,图楼掀开被子下床,拿了一把钥匙打开了被锁上的门,卧室黑漆漆的只能隐约从床上看到一个隆起。
借着手机的光来到床边,放轻呼吸翻身躺上来,关掉手机挪到她的背后隔着一层被子把人揽回了怀里,鼻尖在她头顶轻微的摩擦,洗发水的味道窜了进来,磕下眼睛隐约还能看到她一排长长的睫毛,坏心眼的用手指拨动了两下,无声的笑了笑。
也许是感觉到了不舒服,怀里的身体不安的动了动,图楼忙松开钳制在她身前的胳膊,许思年在被子里滚了滚,最后翻过身来面向他,身体下意识朝热源靠近,脑袋靠他胸口蹭了蹭这才安静下来。
图楼盯着她模糊的侧脸看了半响,最后拉过被子盖到她的下巴处,他的胸口处,伸手在她纤细的鼻梁上戳了两下,轻叹:“口是心非。”
听着客厅滴答滴答的钟声,床上挨在一起的两人早已经在这夜色里沉沉睡去,一模一样的呼吸频率就像紧紧挨着的两颗心脏。
翌日,亮还没大亮,灰蒙蒙还带着暗色,许思年就睁开了眼睛,看了眼深褐色的窗帘,透过缝隙估算了一会儿时间,听着客厅传来整点的钟声,收回目光张着嘴就要打哈欠,闷闷的笑声就从身后传来,许思年一愣,打到一半的哈欠硬生生的被切断。
图楼胳膊一伸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短发,鼻子贴近她的后颈处,笑道:“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
刚睡醒的微哑声线就响在耳侧,许思年一时反应不及,以为是自己半夜梦游跑过来的,想到昨晚信誓旦旦不跟他在一个房间脸上就冒上了一股热气,声音沙哑带着一点窘迫。
“我内个,可能是喝多了,梦游来着”
图楼忍笑看了眼手机,脸往她后颈处一窝,懒洋洋的说道:“还早,再陪我睡一会儿就放过你。”
许思年拉开他的胳膊在被子里一滚,跟他分开有一个人的距离翻身坐了起来,义正言辞的看他:“不行,再晚就看不到日出了。”
图楼窝在被子里闻言抬头看她:“相看日出?”
“恩。”许思年点头:“这里有什么高处的地方吗?角度要好的位置可以看到最美的日出,快起床!”
图楼想了想道:“地方是有,不过”
许思年立马戒备的往后一挪就要下床,图楼快速起身,被子从胸口滑落露出结实紧致的腹肌,胳膊一伸坏笑着一把揽过她的腰往床上一按,隔着被子压在她身上,脑袋埋在她的颈侧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两圈,最后他躺在床上把她按在自己身上,对着那双快要喷火的眸子笑出声:
“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许思年被他按着动弹不得,胳膊支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放哪儿,感受到他上下浮动的呼吸,索性放弃挣扎把脑袋磕在了被子上,没好气的反驳:“你又想给我下什么套?这是我的房间你以为我真傻啊!”
图楼懒洋洋的枕在自己的左胳膊上,笑叹:“不管是打什么赌最后你也没吃亏不是么?”
许思年纠结了一会儿,叹气:“好吧你说,打什么赌?”
“我让你十五分钟的时间,你先去洗漱穿衣服,十五分钟后我再去,等我们都准备好了之后,注意是准备好一切可以出门的时候,第一个开门的就算赢怎么样?”
“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如果我输了,今天一整天我都是属于你的如果你输了,今天一整天你都是属于我的。”
“你确定这样的赌注有区别?”
图楼笑:“当然,输的人要听从赢了的人所有的安排,并且不允许有任何反对的举动。”
“好。”
即便是图郑坤都不曾见过图楼这样的一面,耍赖,无厘头,甚至在许思年面前还会偶尔的任性,这一面是独独展现在她一个人面前的,许思年有一种每次见到这样的他总会莫名其妙的有一种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