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钦旸的心在刹那间柔软起来,嘴角一弯,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恋恋不舍地在玄珏嘴角又亲了一下,这才重新躺下,伸出一手揽着玄珏的腰,哼哧哼哧地往他身边挤了挤,直到察觉到玄珏温热的呼吸流连在他的头顶,才心满意足地睡了。
第二天晨起的时候玄珏却有些尴尬,总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个荒唐的春梦,梦见伍钦旸没完没了的亲他,一睁眼更是看见伍钦旸跟个八爪章鱼似的缠在他的身上,睡的正香。玄珏轻手轻脚地把他的胳膊和大腿从自己身上搬下来,想到昨晚的梦,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片刻后反应过来,就连再正常不过的晨勃都让他困窘起来,连忙从床上起身,去卫生间拿冷水洗了把脸,才慢慢冷静下来。
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呢,玄珏很是苦恼地想着,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对伍钦旸的感情,可是这小祖宗偏偏毫无自觉,白天黑夜都凑过来,整天腻腻歪歪个没完,简直让人把持不住,自己又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说给谁听呢。玄珏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做了个龇牙咧嘴的表情,勉强抒发了一下自己的郁闷,这才把自己收拾整齐,到厨房去给伍钦旸做早饭。
伍钦旸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因为离奇的盗窃案又打了水漂,祝天章大概要休息两天,那今天当然就不用去店里了。伍钦旸在床上大手大脚地睡着,闻到荷包蛋的味道才勉强睁开了眼睛,之后慢慢清醒,一个鲤鱼打挺窜下床来,洗脸刷牙一气呵成,坐到餐桌前吃他哥烹饪的爱心早餐,完全没对昨晚的事感到不好意思。
一边吃还一边问玄珏道:“哥,你今天去上班吗?”
玄珏道:“没什么事儿就不去了。”
伍钦旸道:“那好啊!”又把案子的事给想起来了。
玄珏道:“想什么呢?”
伍钦旸道:“小偷啊,要不是那小偷我现在早该干活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哥,你说小偷抓到了没有啊,都不知道该问谁去。”
玄珏也不知道该问谁去,知道昨天殷浩去了,却不知道这案子最终会不会移交到局里去查。伍钦旸喝完了杯里的热牛奶,结束了早餐,又开始无所事事地摆弄一个魔方,没过一会儿手机就响了,拿过来一看是祝明月的电话。
伍钦旸还想祝明月给自己打电话是不是有了和失窃案相关的消息,精神一振,连忙接起,主动道:“班长?”
结果勉勉强强算是猜中一半,祝明月说的事情和她表叔倒没什么关系,不过也称不上是个好消息,忧心忡忡的语气沿着并不存在的电话线传递过来,先是叹了口气:“哎,伍钦旸,你听说没有,又有一家店被偷了啊。”
“啊?”伍钦旸便是意想不到,追问道,“怎么回事儿?”
祝明月道:“刚才我陪我表叔回店里拿东西,结果就听说又有人被偷了。”伍钦旸听到电话另一边传来的汽车鸣笛声,“也是丢了吃的,马路对面有个面包店,你知道吧,就他们家,不过也没那么严重,好像就是昨天没卖掉的面包还有一些原材料什么的,也报警了,警察也来了,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什么来。”
伍钦旸道:“是同一个人干的?那他吃的……可真不少。”
祝明月道:“事情好像越来越奇怪了,先不说了,我再去打听打听,有消息再通知你吧,拜拜啦。”
伍钦旸道:“那行,再见。”因为祝明月的话莫名地萌生出一股斗志,大约因为祝天章的联系,还和祝明月培养出了几丝战友般的情谊。挂断电话后又忙不迭地对玄珏汇报:“哥,我们班长来电话说昨天那家面包店也被偷了,要不要去看看啊?也许还能抓到小偷呢。”说完眼睛闪亮亮地盯着玄珏直看。
玄珏拿他没办法,知道他想去看热闹,自己也对这接连作案的窃食大盗有些好奇,便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伍钦旸道:“好啊。”其实等的就是玄珏的这句话。两个人一起过去,玄珏在离面包店不远的地方停了车,伍钦旸探头看了看,正好看见昨天的那三个民警从面包店里出来,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应该是面包店的老板,垂头丧气却又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简直就是第二个祝天章。
被偷了一冰箱吃的这种事情,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是“哈哈哈居然被偷了吃的”,是让人觉得有点儿好笑的难以置信,可真轮到自己,就知道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因为简直跟个笑话似的,哪有这样的小偷啊。面包店今天也被迫关了门,收银台的大婶和后厨里的面包师傅就这么多了一天的假,伍钦旸见那小民警抓了抓头发,和旁边的中年民警嘀咕了几句,一起坐上车走了。
伍钦旸忙道:“哥,跟上去看看。”
玄珏道:“他们是要回派出所吧。”却还是依言跟上了前面的那辆车。
伍钦旸迫切地想知道和这起新的盗窃案有关的细节,比如说钱是不是也没丢呀,当时店里的情况是不是也像个密室啊,还有就是这次还有没有发现那种细长的深褐色毛发,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