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明笑:“傻瓜,你读书好像还不够努力啊!这年头,不能说自己信仰主,这都不知道?哎,我真是不得不为你操心!”
黄东海跳脚:“我知道啊,入预备团的时候就说过了!但我是我,其他人是其他人,那些没有入党的教徒应该可以继续信仰吧?”
陈佳明抚额:“国家刚建立,再等等吧!就算一年后不行,十年、二十、三十年之后,总还是会包容的!”
黄东海点点头,然后低头沉默,是啊,自己看来还是没有陈佳明成熟,真是……
陈佳明见黄东海刚才一路呱啦个不停,一下怎么没气了,不知道低头在那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黄东海对了陈佳明一点不想躲藏,弱弱道:“我一直都在追赶你……本来还以为能追上,现在就这么随便一对比,发现自己还是那么幼稚……我……”
陈佳明抬头笑了,阳光照在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一种新生般的亮泽:“东海,你救我的时候,就表现很好——我相信你必定能更好!不要老动不动把自己拿来和谁去比——你就是你,独一无二,是我最喜欢的人!”
黄东海激动了,在街头就想抱了陈佳明,陈佳明拉了那两只手:“现在不是以前了,我们现在还年青,当众拉个手没什么问题,以后再大点,不要说拉手,公共场合,连接触都不能有……”
黄东海看了看四周,就这么一会,果然有些人在看两人——想到土改的可怕、想到大顺的告密,想到新政权的权威,黄东海立刻乖了——重新能和陈佳明一起不管怎样,小命还是很重要的,没命还能享受这等好日子吗?
35 富足的两老鼠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黄东海扶了陈佳明,找了个既挡风又能晒到太阳的角落坐好:“我去买些存粮!”
陈佳明却拉住他不放:“我现在身无分文,所有钱都……”看了下四周无人,陈佳明把嘴凑到黄东海耳边,轻声道:“之前,因为我在海外,家里的确转了许多东西去了我那,说起来我还真算是有‘浮财’不上报……我知道你没多少钱,还是先省省吧,有鱼吃就挺好!”
黄东海却笑了:“我有钱,我一定要养胖你!”
陈佳明困惑:“怎么会?”
黄东海再笑:“回去再说,放心,我先去买了!”
黄东海一直都缝了一点金子在背包的夹层里。
当年捞了那么多箱子,虽然面对那么大箱的黄金依旧巍然不动,最后黄东海没可忘记随便捏了几根金条,随身一塞,就当江湖救急。
当时风声太紧,根本不能拿出来花,后来在s城建设中,黄东海有意去结实一些落魄的参加劳动的金匠、首饰匠套近乎,找了个借口把工具借了出来。
其实不难,尤其只是要把金条熔掉而已,又不是艺术创作,只是破坏,黄东海很顺利就把金块给熔化成一堆很粗糙的很小的金粒,怎么看都是不会联系到那艘军舰身上了,黄东海才心满意足缝了十颗在包的底部夹层里,其他百来颗分成几堆,统统埋入了家里的泥地下。
只说是土改分到的小金粒,当时黄东海家也的确是分到过,只是全部被两个婶婶拿走了而已,黄东海并没去计较。
这年头,这种事情很普遍,粮站的人不疑有他。
黄东海大丰收,拿到拿不动,还有找零,粮站的人说,库存不够了,只能给这些,有独轮车可以借你运送,要不要?
最后黄东海和陈佳明推了独轮车到的码头,当然了这东西主要还是黄东海操作为主,陈佳明最多摆个样子加加油……
但两人还是相当开心,黄东海用找零,包了一艘小船让陈佳明等好,安顿好粮食,把独轮车送回粮站,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船很快就出发了,两人和两只大老鼠一般,满足地坐在米仓里,笑了。
当然这船不能直接开上岛,一次带这么多粮食,不说原本就有心的人吧,无心的人看见也会眼红,转眼可能就变成了有心人,到时候闹起事来,还真不知道什么个情况,能谨慎就谨慎吧!
路程不短,东西又重,到达时,天已经黑了,黄东海就在沙滩角落偷偷上了岛,然后去码头把自己的船了划出来,找个隐秘的角落,把那船上的东西搬运了过来。
剩下的物资就丢在了自己的小船上遮了个严实,黄东海扛了两袋米两袋面,陈佳明提了一部分调料、蔬菜,两人一起上了岛。
岛果然太小,还没走多少路,就被岛民们发现了,黄东海和陈佳明刚到屋子里把东西放下,岛民们就围了上来,纷纷问到:“好了吗?好了吧?”
陈佳明温和而笑:“托大家的福,恢复的很好!这段日子,我暂住在黄东海家,还要拜托大家关照了!”
上次批斗时,大部分岛民们还真没看清楚陈佳明的模样。
这回一看、再一听那温和悦耳的声音,在场的女性都惊为天人。
齐小美当场就在那莫明羞涩了起来——小岛上哪有这般人物,真好似戏剧里走出来的白面相公啊!再加上上次黄东海对其英雄事迹的大力宣传,齐小美立刻心跳加速了n倍……
岛民们一听人家要住岛上,回过神纷纷表示:“欢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说,包我们身上!”
黄东海转了弯赶人:“陈佳明还在恢复期间,赶路已经很累了,大家招呼过就让他早点休息吧!”
岛民们纷纷承应,散开,各自往家走去,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