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宁一直等到任生睡熟,才慢慢起身,走出了这个他想来又不想来的家。
刘现峰以往不睡觉是为了等韩宁回来喝中药,可等着等着他就等成了一种习惯。现在的韩宁已经不需要喝中药了,可韩宁要是不回来,他想睡都睡不着。
刘现峰是个爱玩爱疯的人,在美国玩赛车受伤骨折,还没等到日子,自己就会把石膏给拆了。可这回拆石膏的日子都超出好些天了,他愣是忍着没拆。一旦拆了石膏,他不知道他还能以什么理由继续住在韩宁家里,他是真怕韩宁把他给撵出来。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凭着自己的高智商,再过些天怎么也能想出个理由,让韩宁再把他给留下来。
刘现峰在韩宁家住了快一个月,还真没白住。他摸索出一套对付韩宁的招数,那就是委曲求全装可怜。他发现韩宁虽然脾气大,可只要哄着点儿在装点儿可怜,一般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儿,韩宁都能答应。
比如说有时候刘现峰不想叫外卖,想出去吃,韩宁一开始都会说不去,不过只要他说点儿好听的,在撒个娇什么的,韩宁最后都会跟着他去。
这些天每晚到了十点,刘现峰就会不自觉的站到客厅里的落地窗前。起初他是闲着无聊没事儿干,杵在窗口,抽个烟看个景儿什么的。可有好几回,他看着看着就能看到韩宁踏着优雅的步伐向这边儿走来,他掐了下点儿,发现韩宁每回出现的时间都是一个点儿/整10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