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烟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你不想知道白天的事了吗?”说着,林子烟伸出手,细细地摩挲蓝琮的脸庞。
蓝琮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当机,昏暗的灯光中,勉强可以看清林子烟的表情,眼带妩媚,嘴角含笑。
蓝琮一把抓住林子烟的手,“你酒还没醒吧。”
见到一只手被抓住了,林子烟也没挣脱,直接对着那不停开开合合的唇瓣亲了下去。
此刻,蓝琮真是大脑一片空白,他从没想过他有一天会被人强吻了,怎么看,也该是他强吻林子烟才对,不对,不对,他怎么能这么想,他们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蓝琮用力地推了推,不知林子烟从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根本推不开。
许久,林子烟放开了蓝琮,转而将头靠在蓝琮胸口。蓝琮一直等着林子烟的下文,低头一看,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蓝琮心中猜测:难道林子烟真的还没清醒,可上回喝醉时,明明很安静的。
☆、项坠
次日清晨,迷迷糊糊间,蓝琮感觉胸口一直有东西在动,睁眼一看,看到一颗黑乎乎的脑袋,花了几秒,理清了前因后果。
“我在哪?”压在身上的人突然起来,双手撑在蓝琮两边的床单上,一双眼睛盯着蓝琮看了好一会儿,惊讶道,“蓝总,你怎么会在这?不对,我怎么在这?不对,我们怎么会?不对,一定是我出现幻觉了,”林子烟摇了摇脑袋,又转过头去,打量了一下房间,似乎是在确认这里到底是哪里?
蓝琮看到林子烟的表现,觉得奇怪,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昨天,”林子烟皱着眉思考道,“我和白絮一起去逛街,我记得吃了很多东西,后来,白絮拉着我去喝酒,喝了多少我不记得了,最后我和白絮好像都喝醉了。”
“然后呢?后面发生了什么?”蓝琮接着问。
“后面?”林子烟努力思索一会,突然对蓝琮眨了眨眼睛,略显无辜,“后面,哦,我好像看到一个和蓝总很像的人。”
“那就是我,”蓝总右手扶额,看来当时醉得不清,“你能坐过去点吗?”
林子烟看了看,他屁股底下的好像不是床垫,而是蓝琮的大腿,赶紧换了一处地方坐下,“哦,”同时也想起了现在的状况,露出慌张的神色,“我昨天难道做了什么糗事?”
“你不记得后来发生什么事了?”看林子烟这个样子,应该是记不起来后面的事情了。
林子烟瞅了瞅蓝琮,又瞅瞅自己,更加慌张起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怎么会在一个房间,”林子烟瞅着蓝琮的神色,开口说道。
“也没发生什么?我昨天送你回来,你突然拉着我不让我走,还把我当抱枕睡着了,”蓝琮故意略去了昨晚的某些细节。
林子烟听了,脸上顿时露出羞恼的神色,“昨晚真是万分抱歉。”
“没事,下回别再喝这么多酒了,”要是昨晚送林子烟回来的是白絮,那林子烟亲的不就是白絮。
“是,”林子烟低头乖乖认错。
蓝琮想想,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昨晚,林子烟还能想得起白天的事情,而且,后来的神色看着很清醒,一个喝醉的人能做出这些事来吗?“林子烟,你还记不记得昨天白天答应了我什么?”
“昨天白天,白天我答应了蓝总什么吗?”林子烟听见这话,露出疑惑的神色。
“昨天爷爷找你去说了什么?你说晚上告诉我的,”蓝琮觉得心中的疑惑似乎抓到一些头绪。
“呀,”林子烟听得这话,惊讶道,“我都不记得了,瞧我这记性”林子烟举起拳头,轻轻敲敲自己的脑袋,“昨天,蓝爷爷说我很像他的一个老朋友,好像就只有这件事。”
说起这事,蓝琮也想起来了,爷爷以前也跟他说过,他有一个找了许久但一直未找到的老朋友。原来就是为了说这事,蓝琮还担忧了很久,看来白担心了。
“子烟、子烟,你在吗?”门外传来一阵急急的敲门声。
“我在,”林子烟听是白絮的声音,出声应道。
“你快开一下门,我有事要问你,”白絮喊道。
“哦,等一下,”林子烟回头看了蓝琮一眼,神色复杂。
蓝琮接收到林子烟的眼神,不为所动,他们又没做什么,干嘛弄得像见不得人似的。
林子烟把蓝琮塞到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遮挡,觉得应该不会被发现,关上衣柜门,去开门。
“发生了什么事吗?”林子烟问。
白絮张望了一下房内,“刚才是不是有人在?”
“没人啊,”林子烟摇头。
“不对啊,我明明听见声音了,”白絮心中疑惑。
“你听错了吧,”林子烟撒谎撒得十分自然,“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白絮想想道,“许是我听错了,”又想起正事来,“你昨天有没有看到过我的项坠,今天早上我找的时候不见了。”
“什么样的?”
“就是透明的那个,我给你看过的,”白絮的语气中带着焦急,那个项坠应当是相当重要的东西。
这么一说,林子烟也想起来了,当初白絮给他看过,那是一颗圆形的珠子,平时是透明的,但遇热里面会现出一只乳白色的线勾小兔子,当时,白絮说那是白家代代相传的宝物。
“我好像没有看见,”林子烟回忆一下当时的场景,他连白絮戴的是什么都没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