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继位者需要的是将那些老牌势力分化,并且培植与从前的势力所不同的新思维,将其中能与新生事物融合改进的发扬出来,把那些腐朽不堪的就彻底地打落泥潭。这一切郇昰一个人可能做不到,但是有着薛家的小子在,未尝是一场空谈。
这也就有了最初他的不确定,郇昰哪里都好,就是对很多事情都不上心,可是偏偏认准了薛蟠,这以后薛家会不会成为左右朝政的威胁?或者有朝一日因为皇权,他的儿子要像曾经的自己那样,与心中最爱的人生离死别。
不过这样的复杂想法皇上没有透给郇昰半分,他握紧了手中的凤钗,在开口的时候已经下了一个他自己都没有把握的决定,“行了,你也累了,快去偏殿休息。明日一早,你们就赶回韶州,这次鸦片的影响极其恶劣,而且他们居然有胆子将朝廷命官掌控在鼓掌之间,这个事情必须严办。带着朕的旨意,你去南岭的军营,派兵去围住那些涉案的官员,凡是涉案的,一个都不能放过。之后,朕会另下旨意,这段时间,朕将派卫衡驻守韶州,你们一定不能让那里乱起来。听说卫衡的小儿子卫若兰在那里倒是玩的不错,希望他也能有点出息吧。”
就在郇昰他们离开后的第十天,皇上开大朝,告宗庙,宣读了废太子的诏书,同时将良湉为首的一党下狱,将当年的江南堤坝案重审,并掀开了韶州发生的鸦片大案。列数了太子的三大宗状,‘为人子不孝,为储君不诚,结党营私是非不分,狂易成疾,不得众心之入,岂可付托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