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先拿布帕蒙住眼睛!”聂徵狐看著水鹤泓绝望欲死的眼神,不知为何莫名吼道-
上官瀛邪以为有所不便倒是没有迟疑,拎出一条布巾蒙住双眼,然後听闻声音朝床榻走去-
“不要怕,他是我的人!”聂徵狐斩钉截铁对水鹤泓说,然後看著身边的上官瀛邪,“你去扶起他,然後替他运功纾解药性,记住!一定要在最快时间内把药性融开!”
上官瀛邪摸到水鹤泓凌乱的衣衫,刚想要扶起他-
“不要动他,从胸前输入内力即可!”聂徵狐忙不迭的训斥著-
上官瀛邪虽不知究竟景象如何,可是也可从血腥味和水鹤泓痛苦的呻吟中知道轻重缓急, 他单手搭在水鹤泓左胸上,径自输入内息,为他护住心脉-
……
过了盏茶时间,一层层淤黑色的水滴从水鹤泓额上渗出,上官瀛邪显然也已经化解药性-
“好了!你到一边去等著!不要碍事!不准偷看!”聂徵狐推开上官瀛邪,然後直直盯著水鹤泓,冷冷的说,“我告诉你,你们拖延太久,我不敢保证胎儿究竟有没有受到胎毒侵袭,你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生下他,所以我可不会那麽温柔的接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无……无妨……请动手吧!”水鹤泓竟然一派视死如归的表情,那麽决绝,又是那麽绮豔-
聂徵狐深深的看著他,想起那个柔弱而坚韧的灵魂,不禁有些失神起来-
於是聂徵狐开始一边推拿水鹤泓的腹部,一边以手扩张他的产道以便婴儿顺利娩出,那般撕裂的疼痛,让水鹤泓呻吟一阵竟然昏了过去,聂徵狐毫不留情以长针刺他人中穴,厉声呵斥,“给我坚强点!再昏过去的话就是一尸两命!”关键时刻,他是连吓带蒙-
“嗯……啊啊……啊……”水鹤泓觉得自己下体已然被撕裂,更多的疼痛已经无法形容,仿佛一刀刀割在麻痹的下体上,只觉得下腹部一直在往下坠痛,有什麽,挣扎欲出-
“好了!深呼吸!再用力!再用力!”聂徵狐完全不顾自己同样汗流浃背,目不转睛的盯著水鹤泓的身体,终於看到一丛黑色的毛发,那是婴儿的头部-
“啊啊啊……”
“哇哇哇哇……哇哇……”
水鹤泓在最後灭顶的疼痛中放声大喊,然後伴随著婴儿的有力的哭声,他终於松了一口气-
“是个男娃!一切正常!“聂徵狐在对小宝宝做了全面检查之後,喘息著对水鹤泓说-
水鹤泓这才放纵自己,终於昏了过去-
“外面的人,烧水,端进来!”聂徵狐替水鹤泓善後著,兰紫眷已经走了进来,聂徵狐眼疾手快的替水鹤泓搭上锦被,不让任何人窥伺到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