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国舅爷吴阜带了一大群人,把黑衣少爷从树身上松绑解下来,抬上马车救走。
陶老大见人走光了,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小雨越下越大,树枝变得光溜溜的滑,自己坐不稳,几次要滑下树去,可是,他不敢带红丝下树,因为刘山师徒二人如果追不到人,应该很快会赶回来的,不能被他们碰个正着。
再看红丝时,陶老大这才注意到,他的衣衫只是零星寸缕的几个布片挂在身上,几乎裸|露着的上半身被雨水淋湿,越发显得皮肤细腻白暂,忍不住伸手抚摸一下,触手处冰寒无比,不由得吃了一惊:干儿子的身体怎么这么冷?别着凉感冒。
陶老大打定主意,要和刘山师徒二人死磕,一定要等到他们回转来,始终找不见人,他们最后会返回禹都边城去的。
坐在树上,闲极无事,陶老大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开始细细地打量眼前的红丝。
红丝被绳索拴在树干上,长长的白发湿漉漉地垂散着,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雨水珠儿,直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唇,简直比女子还好看。
春雨中,面对红丝的悠悠昏睡,陶老大有些春心荡漾,难以自制,他突发奇想:
老子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一直还没有压寨夫人,这个红丝十分美貌,不如娶了他做夫人,强胜过那些庸脂俗粉。
陶老大做起春梦来了:娶个男人也没关系吧?干儿子摇身一变,变成自己的压寨夫人,亲上加亲,自己一家人不见外,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