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脾气不是很好,但是把班里的人都驯得服服帖帖的,就连老师也有不甘承认“行吧你有道理”的时候。
“即使小学生也知道不能作弊,你的大脑真的发育到了16岁吗?”被训斥的对象抱着自己的脑袋哭着说“对不起请不要污蔑我的大脑是我对不起它”。
“这是我们的场地。证据?我站在这里,这个球场就是我们班的,不需要证据。”被赶出篮球场的别班同学愤愤朝他亮出中指,身后的同班男生却欢呼大叫。
“老师,这个推论是有漏洞的。这里是我写的四种不同的解题方法,其中有两个的结论和答案不一致,我认为答案有错。”掏出手帕抹掉光头上晶亮汗珠的数学老师颤手拿起那几页浩浩汤汤的答题内容,看得眼镜都深了几度,外加和教研组老师们讨论了几天,无奈表示“你是对的”。
展骏:“……”
我去!他想,这不就是个霸道总裁的苗子吗?
他是撞了名为“总裁”的邪运么?昨晚上转了十几发锦鲤,看来都没有用处,自己最近接的单子不是和真正的总裁纠缠就是和未来的总裁有关。
但始终是接下了,展骏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总之在形容了一通霸道班长的行为之后,他对房泽的印象已经从“成熟稳重”改变为“看似成熟稳重内里却是个小花痴”。
不知道自己被展骏腹诽的房泽收起了回忆班长时脸上浮起的微微笑意,有些黯然:“高考结束之后,我跟他表白了。我很紧张,因为爸爸也认识他,所以很担心他会转头把这件事告诉我爸。”
展骏忍不住插一句:“这么大人还玩儿打小报告这一套?”
房泽顿了顿:“他的确经常跟我爸打我的小报告……”
展骏:“……”
对房泽的评价又刷新成了“看似成熟稳重内里却是个被吃得死死的可怜小花痴”。
“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他没有拒绝我,反而说如果我愿意的话,就先相处一下。”明明说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好事,房泽却没有欣喜之意,手指无意识地在桥边的栏杆上敲击,“然后很快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展骏又瞥了他一眼。年轻的脸庞和年轻的身体,说话的口吻虽然和年轻人也没有什么区别,音调却死气沉沉。
就连在这种阳光明媚的时刻,他们站在桥边浓密的大叶榕树荫中,房泽靠在栏杆上而他站直了身子认真地听:在这么平常普通的场景下,听房泽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因为他音调的缘故,感觉就像在听“今天去买菜买到了很想吃的东西”一样平常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