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很清楚,自己对宫羽并无爱慕之情,宫羽是个好姑娘,因此梅长苏才更不愿让宫羽有任何希望。怜惜太简单,厮守却太难。此生,梅长苏不愿再在爱情上在与人有牵连。
搬家这事,梅长苏什么也帮不上,在新宅子的屋里转了半天,被吉婶嫌碍事就给撵去暖房里,按在火盆旁边坐着,然后又塞了一本书给他。反倒是飞流,被黎纲叫去搬搬抬抬的。看着飞流端着一摞三个大木箱子毫不费劲的从门口走过,梅长苏深深的感受到这是个很不科学的武侠世界。对着飞流招招手,小孩儿捧着箱子晃进来。侧身用目光询问。梅长苏捻起案上一块核桃糕递到飞流嘴边,飞流整个叼进嘴里,开心得眯起眼睛。看着飞流的吃相,梅长苏总是能想到松鼠,每次都将腮帮塞得鼓鼓的。
搬完东西只剩下收拾归类,这便没有飞流什么事,金陵今年倒是罕见的下了大雪,从昨天下到现在还没有停。飞流便开心的在院子里玩雪。梅长苏本来还想和飞流一块玩,却是在这两日刚到金陵的晏大夫的一声咳嗽下,默默回屋了。
下午,梅长苏的书房和卧室就收拾妥当。蒙挚也上门来探望。毕竟这宅子是他介绍买的。梅长苏把玩着写着字的木牌子。
“兰园藏尸案,太子丢了户部的楼之敬。”说罢,梅长苏将那写着户部的木牌丢入旁边的火盆中。又拿起写着庆国公的牌子道:“滨州侵地案,誉王手上的庆国公也保不住了。”然后随手又丢入火盆里与那户部的牌子作伴。
“不过誉王未必会死心,很可能回来找我商议怎么救庆国公。”话音刚落,黎刚便进来回禀道:“宗主,誉王殿下到了,正在门口下轿。”蒙挚听闻马上回避,梅长苏将剩余的木牌子放入盒中,捧着手炉只看着火盆烧得旺旺的,将那两枚木牌烧得面目全非。
果然,贺过梅长苏的乔迁之喜后,誉王便问到滨州侵地案。梅长苏最终打动誉王放弃庆国公的,最核心的一句,便是:“为了一个庆国公,而失去圣心,孰轻孰重”。剩下的,不过就是忧心手里没有军方的牌罢了,梅长苏又暗示誉王,既然庆国公保不住了,何不顺势权力支持靖王,让靖王,成为誉王手中的那张军方之牌。
送走誉王,梅长苏看着远去的马车,梅长苏才算放松。这毒蛇终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