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病人就没断过,天黑了我一般不出门。”温青咬住签子扯下一串羊肉大嚼起来。“我害怕。”
徐远航望着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心说你个小精灵你骗鬼呢。他有一种怪异的想法,总觉得温青是一只会法术的小老鼠,胆小怕事也好,温柔乖巧也好,都是假象。哪怕你把他当块儿抹布来擦地板蹭皮鞋,伸伸腿抖抖毛,他若无其事的马上又能变得精精神神的。
“徐哥!发什么呆呢?你哪儿不舒服吗大晚上的来找我?”
徐远航的脸红了。
“你给我把把脉。”他把胳膊伸到温青面前。“看看我是不是肾虚。”
温青疑惑的把油汪汪的手指搭上徐远航的腕子,又认真地观察了一下他的面色。
“我觉得你那腰子拿出来晒干了也得有窝瓜大,虚从何来呀?”
徐远航沉着脸不说话。
“你不是尿频尿痛尿后滴沥吧?”温青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那是前列腺炎,输液管事儿,跟肾虚没关系。”
“我对我女朋友没感觉。”徐远航耐心等他笑完,小心地看了看门口。“我对女人从来就没起过兴,你说是不是肾有毛病?”
“这也许有心理方面的因素吧?我对这不是很精通……”温青不敢吃了,觉得嘴短。“你,你那玩意儿平时硬吗?”
“硬!”徐远航笃定地回答。“每天一早晨醒来都硬的跟铁棍似的。”
“那是尿憋的大哥。”温青无奈地望着他。“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一个月有那么一两次,我自己用手。”徐远航豁出去了。
“我跟你差不多呀,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温青松了口气。“中医讲究培元固本,咱俩这样的长寿。”
“结了婚我也培元固本去?你想让人家说我阳痿啊!”徐远航有点起急。
“徐哥徐哥,别急。”温青赶紧又搭他的脉。“你是真没毛病。要不,明天你去大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