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吧。”
“娘…子?夫…人?还是菲儿。”欧阳亭也满心欢喜的看着慕容菲,以前的她都会将心紧闭起来,从不太允许让别人靠近,所以不能太随意的待之,即使很像拉近彼此的关系,便小心翼翼的问怕一不小心又将人推远。
“随驸马喜欢吧。”已经忘记有多久没听到如此亲密的称呼,此时此刻这般情况下听到是痛更多的是开心,“但妾身比驸马年纪大,称菲儿于礼不合。”
“那有外人在的时候我就称夫人,私下就叫菲儿好不好?”有点撒娇的成分毕竟是女儿家。
吃过晚饭欧阳亭习惯的推着慕容菲在花园走走,不想让她老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这个夜晚天空特别晴朗,星星都约在一起出来,但弱小的光芒注定只为皓月做的陪衬。
“驸马。”慕容菲听到后面的人回应又叫了一声,“驸马?”
“菲儿在叫谁?这里只有相公或亭,不信你试试看这样叫有没有人应。”多少有点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本来就是一个调皮的人,忍不住又在那里贫嘴。
“亭。”相公是如何叫不出口,慕容菲还是无法从当年那场阴影中逃离。
“在,菲儿有什么吩咐?”
“记得那天你替我挡了一刀,为什么最后会说‘对不起’?”记起当日欧阳亭被黑衣人刺伤后,晕过去前嘴里喃喃几句都是‘对不起’,怎么也想不明白替她挡了刀的人嘴上还不停说这句话。
“因为我曾答应过一个人要替她好好保护你,但是食言了所以觉得对不起。”
“那人是?”听到欧阳亭这么说慕容菲觉得很惊讶,想不出还会有谁这样关心她。
“与你有着无法割舍血缘关系的人,一个把你带来这个世界上的人。”欧阳亭说的正是当日在陵园里参拜的慕容菲之母徐姬。
“你无须觉得对不起,这本来就不是你的责任。无论是谁捡到我这样的包袱都会想丢掉吧。”
“菲儿千万不要这么想,我一定会尽全力守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即便是挂名的夫人,欧阳亭看到连缚鸡之力都没有的慕容菲就怜惜,就想无论如何都要保护这女子,无论以前她的人生多么坎坷,都希望日后能平坦顺畅。
“责任,多么沉重的两个字,奈何说出来就变得如此轻巧。”想起当年南宫翎也曾说过这两个字,在她记忆力这两个字剩下苍白与无力。
看到慕容菲聊到这话题就像变成一只刺猬,碰那里都是刺便并不打算在聊下去,免得她不舒服便也转移话题说,“工匠来报新的驸马府已经落成,我们随时可以搬过去。”
“嗯,其实住那里都一样。”如果换在三年前她可能会很高兴,一直希望拥有家的她自从梦破碎后,就没有了家的概念,无论哪里都一样。
“羽梦,怎样你才肯嫁给太子?”南宫翔作为南宫家代表跟妹妹谈判,看来这场联姻势在必行。
“嫁给他也可以,一年后我要与南宫家脱离关系,日后有关我的事都不允许干预。”
“南宫羽梦你疯了,郡主这么尊贵的身份都不要。”坐在一边的南宫翎听不下去,怎么有这般失常的妹妹,“要是给爷爷听到,非气死他不可。”
“条件我开出来了,如果答应我就嫁不然拉到。”南宫羽梦并没打算跟他们纠缠下去。
□控了一辈子的南宫羽梦知道一生都逃不出这命运,既然是嫁给太子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她都想赌一回。并不是所有人都稀罕这与生俱来的地位,南宫羽梦就是其中一个,她最渴望的是自由。
☆、第三十八画
伤势还没有痊愈走了一会就开始觉得体力有点不支,便推着慕容菲到庭院中间的凉亭下坐下。
慕容菲发现欧阳亭脸色苍白带着喘气担忧的说,“都伤成这样还逞强出来,快让琴儿扶你回房歇息吧。”虽然有点责备的语气,也不过是气对方不爱惜身体,其实慕容菲知道欧阳亭坚持出来只为了陪她多走走。
“没事,让我送你回去吧。”对慕容菲的事向来特别上心,情非得已都不会假手于人。
等欧阳亭吃力的将人抱上床,站直那一刻突然眼前一黑,两腿发软无力的跌落在床上,所幸背靠床边的围栏免得跌落在地上,小息了一会后才慢慢恢复精神,刚睁开眼睛就见慕容菲急切的问,“怎会突然晕倒?是受伤的后遗症吗?严重不严重?大夫都怎么说?”
看着眼前这个对她无微不至的人,在关键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却无能为力的心情已经让她很难受,无力的问候更无法减轻内心的担忧与害怕。
发现了慕容菲的不安,欧阳亭缓缓伸出双手握住对方的手微笑道,“我没事,不用太担心。”
“还说没事手怎会这么冷?”原来刚才晕倒前就出了一身冷汗带走了不少的体温,此时此刻的慕容菲虽说还是很担心,但被握着的手能感觉到对方真实的存在心里也觉得踏实。
“不是我的手冰,是菲儿的的手暖。”欧阳亭站起来扶慕容菲躺下,帮她盖好了被子开玩笑说,“早点歇息,这些天都瘦了,让外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说完也匆匆离开,怕在不走一会坚持不住又晕倒就不好了,她并不希望慕容菲为她担心。
看着那熟悉的背影离开,几度想开口挽留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并不是害怕与她同床共枕,而是怕那人会在心里安营扎寨,她不敢,**受伤在严重始终会愈合,但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