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声响起,不再是原先那个静谧的月夜了。那是木柴燃烧的声音,清脆而有生气,一堆枯枝堆成的柴火晕着橙黄色的光,那光圈好似驱散了月所笼罩下的凉意,虽微不足道,可的确给人添了一份暖意。
而围坐在柴堆旁的正是||骖龙||的众人。酒足饭饱,不少人正抚着有些撑了的肚子懒懒地小憩着。
“哇,真爽,我突然有种在野外郊游的感觉。”嘟噜嘟噜舔了舔仍有油光的嘴角,满足地道。虽然四周昏暗,可有着这么多人陪伴,害怕渐渐淡去,有种名叫安心的感觉取而代之。
“我只想感叹,一尘的手艺真是好啊。”指间砂啧啧称赞,双眼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紧紧盯着一尘,似乎想看出个所以然来。一尘是一个居家好男人,指间砂点点头心想,真是便宜了夜阑了。
“呵,只是烤烤熟,撒了点盐罢了,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一尘顿了顿,谦虚地笑了,似乎从来没人说过他手艺好什么的。野外求生对于一尘他们来说就是一种本能,这些对组织里的任何一个人来说可都是小case呢。
“一尘你别谦虚,即使只撒了些盐巴,也让我们这些从来都是下馆子的人佩服万分啊。现在,会烧饭的人可是越来越少了。”展获摇了摇头,两眼微眯,似是在回味刚才烤肉的香味,那种外焦里嫩的口感,真不是盖的。以后,是不是该找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过日子?展获深思。
“我的药汤难道就不好喝了?”三途川有些挑衅地开口,看向展获。
“汤?啧啧啧。不就是清水煮百草,一般般吧。”展获闭起双眼,挥了挥手,脸上是一副勉强可以接受的表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违心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一般?也不知道是谁抢着喝了好几碗,最后我想再盛的时候早一滴都不剩了。”指间砂轻哼一声,眼珠子转了转,嘴角扯过一抹奸笑,挑拨得不亦乐乎。
“就是就是,展获你少假了,阿川做得可不错了。”路过因为没吃上最后一块烤肉,把元气全都发在这个抢了他食物的“罪魁祸首”身上,跟着指间砂一道儿起哄。
“我……”被他们这么一说,展获脸上不屑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想解释,又没什么底气,刚说了个我字就是三途川狠狠瞪过来的眼刀吓得愣了。
“展获,一般嘛?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把胃里的东西给我吐出来,真是糟蹋了我的草药。”三途川挑眉一笑,笑容灿烂得有些过头,近点儿还可以听到他的磨牙声。
“嘿嘿……这个这个,阿川我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怎么会一般……阿川做得绝对是一级棒……别激动啊……那个是药鼎?你拿出来做什么?”展获一脸赔笑样,但三途川的笑容仍不减,还更夸张了些,自顾自从包袱里摸出了一个重量级的东西,掂了掂,看着展获。展获有些怕了,结结巴巴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做什么?……把你打晕了催吐啊!”谁说大夫就手无缚鸡之力,这里就有个反例,三途川不愧是管杀不管埋的毒医,干得基本上都不是救死扶伤的活,有时候甚至完全背道而驰。
“阿川……我错了……”展获想装的可怜点儿骗取点同情,可三途川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只见一只铜制的药鼎就那么斜飞过来,正中展获的右脸,“哎呦!”不多时,他的连立刻有一块红肿起来。
“家庭暴力啊……哈哈。”指间砂一边看戏,一边还不忘加点评论。
“我说,你们俩还是小孩子吗?”fēng_liú扶额,无奈地道,“真是精力充沛。”
三途川走至展获身边,拎起药鼎放回包袱里,瞥都不瞥一眼在一旁哀嚎的展获,走远时还不忘讽刺句:“打肿了脸,正好充回胖子。”
“咳。”指间砂幸灾乐祸地笑着,不得不说三途川女王的气场十分强大:“这对好萌啊~总之……嗯,比那一堆有爱多了。阿影她们该回来了吧,真想马上告诉她我的新发现,哈哈。”说着,还看了眼相隔甚远、默默而坐的一尘和夜阑。
“游戏还真是个神奇的东西,锅碗瓢盆一应俱全,用手镯放着,还一点都不显重。”嘟噜嘟噜此时盯着一尘手上的桌子啧啧称奇,转而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啥,谁负责洗碗刷锅?”
正闹着的两人一顿,随后就听到路过在一旁怂恿:“展获吃得最多,当然他去!”看到众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齐刷刷的目光扫向展获,路过咧开了嘴。
“洗碗就洗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路过,你这小子难道吃得就比我少吗?”看到众人的目光,尤其身边的三途川哪一张愈发妩媚的笑颜,冷的展获抖了抖,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走之前还不忘把路过拖下水去,做个垫背,“一起。”
于是,在无奈之下,路过就被展获连带着若干碗具一起拖走了。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众人自然是华丽丽地忽略了路过望过来的可怜兮兮的眼神。
“在原来右边那条道上有个水塘,慢走不送。”修十分“好心”地说出了自己刚才出去勘查一番的结果。
待展获和路过去洗刷后,众人也没有闲着,开始搭起了帐篷,别说这还真不是件省心的事。
“一共五顶,我们毕竟不能在这方面耗费太多的资金。我看过了,一顶帐篷挤一下的话,可以容纳两个人。”负责准备帐篷的指间砂说道,“而且我们不是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