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哭笑不得:“爹,纵使孩儿想要简简单单的过生活,陛下也不答应呀,孩儿现在是陛下的学生,将来纵然是陛下的臣子。”
陆徵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是呀,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崇武帝当着满堂朝臣的面把陆昭收为学生,也就直接肯定了陆昭日后必定会入朝为官。
“爹,您啊,就是想的太多,孩儿终有一天会独立,您还能一辈子管着我呀?”陆昭笑着打趣道。
“要是能一辈子管着你那就好了!”陆徵横了陆昭一眼,然后慈爱的摸着陆昭的发顶,“如果你是男子,爹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你……”话说到一半,陆徵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陆昭也默然。
的确,自己是女儿身,就算入了朝堂,也不会是长久之事,一旦被人发现,就是欺君之罪,说不定整个陆家都会为她陪葬。
这一世,陆昭活着,不为别的,就是要保住陆家,被灭族这种事情,她决不允许发生!但是身为天子门生的自己实际上是个女人,这对陆家来说就是个□□,陆昭心里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矛盾和无奈。
“爹,孩儿会注意的,等孩儿成了年,再想法子就是了,孩儿其实挺期待爹给我准备的及笄礼呢。”陆昭俏皮的说。
十五岁,女子和及笄礼和男子的弱冠礼是一生之中很重要的一个仪式,成年礼一过就意味着可以嫁娶,男子也可以成家立业。
还有一年,陆昭想,崇武帝若是真的有意栽培自己,那么在成年礼之后,崇武帝必然会重用自己,为了避免事情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陆昭心里的某个念头慢慢的开始萌芽。
一年,虽然时间很短,但是足够她做好充分的准备,天子门生这个身份,是时候拿来做些事情了。
“陆昭!”陆昭正想着事情,被这一声吓得不轻,心脏突突的狂跳起来。
“干什么?”陆昭没好气的看着自己别院墙上的某个“不速之客”,“堂堂大名医,怎么这么爱翻别人家墙头?”
楼熵也不恼,长腿一收,从墙头跳下来,凑到陆昭身边,“你在想什么呢?叫了你好几声了。”
陆昭不答反问:“你不请自来,又有什么事找我帮忙?”陆昭无语的问。
“就是那个雪葵,你知道怎么处理才能最好的刺激出药性吗?”楼熵一直埋头钻研玉珩迦的药,连着半个月没头绪,陆昭也急,不由分说的闯进了楼熵的药房。
对于陆昭的硬闯,玉珩迦没有刻意阻拦,随他去了,所以当楼熵被陆昭呛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去找玉珩迦时,玉珩迦很不厚道的推着轮椅去晒太阳了。
楼熵目瞪口呆,等缓过神儿来,只觉得胸口好疼,连玉珩迦都不帮自己了,那不是要让陆昭那小子上天了吗?
然而,当楼熵痛心疾首的回到药房时却发现,自己忙活半个月都没能制成汤剂的雪葵,竟然在陆昭的捣鼓下变成一杯金色的液体。于是愤怒逐渐变成惊讶,再转成好奇,什么名医的傲骨全都不顾了,跟在陆昭屁股后头一直问她是怎么做到的,一连几天,每天都按时“造访”陆昭的宁园,只可惜陆昭忙着收集公子们的画像,根本没时间回宁园。
好几天扑空的楼熵好不容易撞上陆昭,说什么也得问个清楚,一解心头的疑惑。
陆昭拧着眉看他:“老头儿,你搞没搞错?你天下第一名医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楼熵不过四十岁,由于常年接触草药,看起来年轻一些,但是陆昭习惯了满脸络腮胡的楼熵,也习惯叫他老头儿,怎么也改不过来。以前楼熵还会瞪着眼睛纠正陆昭,但是现在的楼熵根本顾不上什么称呼,只要陆昭能告诉自己想知道的,怎么叫他都无所谓。
“那你怎么知道雪葵要用黄酒煮才能溶?别这样,以前是我眼睛不好使,不知道四公子通天晓地,我这天下第一根本不值得一提,要不您收我为徒,从此以后随便差使?我楼熵绝对二话不说,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说完还务必正经严肃的竖起了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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