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远处的另外十七个生灵吓得一跳,世间用冷若冰霜来形容人的冷漠,而现在天冥冰冷的脸上结了一层冰霜,可见他心中是有多仇恨。
天冥手握着女子的脖子,骨碎的声音从女子的脖颈中传来,女子面色发紫,难以呼吸,血气集于头颅,七窍流血。
“你敢杀我妻儿子嗣,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天冥冷哼道,浑身散发血雾,将他笼罩,仿佛从大战中沐浴鲜血中走来。
“我,我不知道……”女子艰难的说到,他在天冥的手中仿佛小鸡崽,哪里还有帝王之资。
“不知道就可以忽掩了事,你应该以命偿命!”天冥稍微用了点力,女子的头颅之下化为血雾。
天冥把玩着女子的头颅,犹如恶魔吸食活人的脑髓一般让人恐怖。
“说我妻儿为神明之子,那我便是神明喽,为什么你们不敬,反而还敢杀他们。”天冥冷漠的注视着女子,嘴角泛起悲凉的微笑,这次他没有失去理智,只是心痛的让他有些麻木了。
“你是神明,那我真是瞎了眼了,把你当成了神明!”女子冷笑,头颅中发出恐怖的波动,女子的头颅如一颗炸弹四分五裂,天冥握着她头颅的手上布满血痕,鲜血滴落,大地震颤,被天冥的血滴砸出一个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其他生灵盯着天冥滴落的血,吃惊无比,当场跪伏了下去,“神明归来,有失远迎,望神明勿怪!”
天冥被这些生灵怪异的举动弄懵了,不过心中的仇恨将他唤醒,一掌扇过,十七个生灵,这些生灵没有抵抗,硬生生接了下来,被扇飞出这个星域,口吐鲜血,遭受重创。
剩下的生灵看自己的祖先被这般轻易的扇飞,不敢停留,纷纷向外逃去。
这些生灵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天冥的手掌,遮天蔽日,所落下之处成为一片废墟,其中的生灵元神寂灭,化成一堆烂泥。
天狐域一片劫土,金羽族的祖先离开,在这些后生无反手之力,只有逃命的份。
一天的清理,金羽族的十七个领头人带着剩下的子嗣离开了这里,整个天狐域没有了生命之气,只有天冥一个活着的生灵。
天冥盘踞在中央宫殿的旧址上,金羽族的神殿被他们收走了,留下中央宫殿的残骸。
天冥心意一动,满天的黑云、污气散去,阳光找了下来,伴随的是鹅毛大雪,将天狐域的废墟覆盖在下方,只留下一片白雪,一片白色的世界。
也不知道下了多久,积雪没过矮小的丘陵才停了下来。
一座古朴的塔高九千九百九十九丈高,是这片白色世界唯一一个不是白色之物,也是最高之物。
天冥坐在塔顶上,轻抚琴弦,琴声荡漾在整个天狐域,汇成结界,阻止任何人,任何生灵进入。
塔中走出六个生灵,看着这白茫茫的世界,听着悠扬的琴声,自由的在雪地中奔跑飞行。
“终于出来了,这些年待在塔中都忘记了外界的模样了。”蓝梦在雪地中翩翩起舞。
而另一侧,一只丈许长的淡蓝色蚕虫在雪地上翻滚,舒服的在那里尖叫。
还有一只满脸微笑的猴子在追逐一只被黑暗笼罩的黑蝶。
还有两个生灵沉默的站在雪地上,看着塔顶。
这个天狐域只有这七个还有这生命气息的生灵。
休倪他们不敢接近天冥,也无法接近他,离他百丈,刺骨的寒气让冰蚕都受不了。
一转千百年即逝,天狐域被人改名为雪域或乐界,被列入了神秘之地的行列。
白贤大帝回来过几次,可惜破不开结界,终无功而返。
外界众说纷纭,说天狐域被一位至尊占领,也有说神的生灵归来看中了天狐域,还有人说天怜天狐域,降下乐道封锁了天狐域,不许任何人踏入……
宇宙初始之地,大帝和帝王再次聚积于此,商量镇魔峰如何应对之策。
中央的镇磨峰随时会崩溃,八十一件至宝被逼退了回来,现在只能镇魔峰自已承受这股力量了。
“魔人乱世,镇魔峰将崩塌,宇宙将陷入危难,此事如何事好!”有人焦虑道。
“对了,白贤道友,听闻你的徒儿道侣天冥踏入了大帝,怎么大帝相聚不见他来啊!据流传他虽为大帝,但已经可比肩帝王之势,而去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有人看向白贤大帝,千年千天冥出来,让不少人也跟着出来了,将长生界中天冥身上发生的奇异之事告知族人,族人调查天冥的背景往事。
“我也听闻我徒儿的道侣已经从紫竹林中出了,而去已经是大帝,不过我从未与之相见过,我曾怀疑过天冥居于天狐域,可惜几次去都无功而返,无法踏入天狐域。”白贤大帝摇头探知。
有人想到了什么,“天冥不是还有一个子嗣活着吗!让他去天狐域,若天冥真的在天狐域,相信感受到他子嗣的气息定会让他进去的。”
白贤大帝一窒,自从六芒、纤若和冰焱死在颜铭的眼前,他丧失理智,整个人疯魔,险坠魔道,后来被唤醒,便闭关了,这些年从未出来过,白贤大帝这些年为魔人担忧将颜铭都忘了。
“颜铭正在闭关,过段时间我会去看看的。”白贤大帝轻品盏中之茶。
沉寂了片刻,一声巨响,将这些人的思想从神游中拉回了现实。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众人翘首向初始之地中央的镇魔峰望去。
中央镇魔峰的位置,黑雾翻腾,血色映天,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