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陈义,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我的命令就是让他把那些从长安来的人限制在石堰城,严格监视起来!”
公孙宏自觉地出列,“诺!”
以前什么龌龊事都是公孙宏在办,现在林斌解除公孙宏独自领军的权力,但并不代表公孙宏就失去了其它的权力。
林斌向帐内诸人一个点头,随即迈步而出。
账外早有草根子牵着绝影在等待,他见自家大人出来笑嘻嘻地将缰绳递过去,“大人。虎骑已经整装待发。”
话声都还没有落下,一阵急促地马蹄声从远到近响彻,惹得立于帐篷左右的亲兵队转身成警戒姿态。大家详细一瞧才发现来人是换了一身戎装的刘!
甲贺用寻问的眼神看向林斌,没有得到任何指示只能让亲兵队保持警戒状态。他明白林斌之所以欣赏自己并不是因为军事才能或者其它,而是自己足够坦白,明白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
林斌并不惊讶刘为什么会去而复返,这个精明地女人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选择相信任何话,她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这就是她为什么折返回来的原因。
林斌毫不费力地攀上绝影,挪动一下屁股让坐姿变得舒服一些,随即挥手示意亲兵队先行开路。他策动绝影来到刘旁边,释出淡淡的微笑,神态表现得极为坦然,“这身戎装满适合你的。”说完不等刘回话一蹬马腹,绝影迈动四蹄行走。
军营辕门前,两千虎骑早已经分成两列在等待,霜看见自家大人出来了,驭马而来,“大人,吕炎约定在前方坡上见面,他们已经搭建羊毛毡。随行的有羯族的阿扎木,族的西北狼,两千联军精骑。”
雨虽然已经停了但是天际还是布着乌云,必须说明的是这种天气下不适合在野外会面,但是目前双方谁都不信任谁,不可能前往某方的营地,也就只能这么将就一下了。
时间对林斌很重要,他不能耗费太多时间来和三部联军做无意义地对峙,只有快点弄出个结果才能安置即将到来的随战仆从家属,‘十部五军’的编制方案越快建立对于虎豹骑军来说就越安全。他觉得能谈拢自然最好,三部联军留下必要地人质,军队撤出西河地带;不能谈拢就用刀子来说话。
或许是老天帮忙,在林斌命令虎骑前进的时候,天际的乌云向东南方向飘去,从云缝中照射下来的阳光成了无数道光柱,它们好像是将天与地连接起来了那般。显得十分壮丽,缓缓散开的云层间出现了一道雨后地彩虹,天气有重新放晴的希望,按照这个年代人们的说法,这是一个好兆头。
马蹄踩在泥泞的草皮上溅起了污水和泥土,重归大地的阳光俯射下来照到行军中的虎骑阵列,被大雨清刷了污垢的鱼鳞甲,铜片反射了光线霎是夺目,整齐排列前进的虎骑刹那间在铜色缤纷的辉映下更显威武姿态。
林斌和刘列于前阵,他们已经可以看见前方坡上的一个四面皆空、唯独上面顶着一块类似遮雨用地布棚子。左侧坡边大约两千步的距离是由联军精骑所构成的一道黑线。
林斌出于潜意识的反应,马上猜测联军精骑为什么拉开大约一千八米的距离,得出的结论是:骑兵要发动进攻时,大概需要两百五十米的空间来进行加速,加速状态完成后并不是已经成了冲锋姿态,还要有大概八百米地距离让骑士适应高速奔驰的姿态,战马也需要热身。马上骑士还需要时间来调整兵器的幅度等等,这又需要一段距离,那么一切统计起来,一千八百米是把骑兵作战能力调节到最佳的冲锋距离。
“看出一点什么了吗?”
“嗯?”
“三部联军在一千八百米的距离排列骑军,这是在说‘我有防备’,但是他们没有选择最合适用来冲锋的坡段,这又是在说‘我没有敌意’。”
“为何如此?”
林斌坦然地向刘露出两个门牙,笑说:“你这婆娘不是很聪明?这就只说明一件事情,他们不信任我们。担心我们会发动攻击,用部署传达某一种含义。”
刘根本不懂军事,见林斌变相地骂自己蠢,露出一脸的娇嗔。“君乃武将,自然懂得。”
林斌也作出相应的部署,选择右坡段作为虎骑的列阵所在,让霜随时注意联军精骑地动向,这才呼喝:“我们走!”
吕炎、西北狼、阿扎木早就已经在坡地上等待,他们看见林斌只领一骑(刘)就向这方驰骋而来,不约而同再次感慨:“好胆气!”
其实这跟胆气什么的没有什么关联,林斌远远就能看见坡上只立着三个人,当然不能带太多的亲兵上来。
等待发现随行的还有一个女人,阿扎木和西北狼对视一眼。开始有点没明白林斌为什么要女人来谈判了,奇怪归奇怪,他们还是跟在吕炎身后迎上去。期间还能听见西北狼在吓唬阿扎木“猛虎带自己地女人来认人了”,惹来的是阿扎木一阵色戾内荏的低声怒骂。
林斌上了坡地第一眼看的不是人而是那个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刮倒的邋遢棚子,然后是转头看向立在不愿处的联军精骑。他远远看去大概就能从精骑数量的对比猜测出三部联军的头是谁,其实这并不难判断,优先看的是哪个势力被挑出来的精骑最多,再来是看精骑地装备,只是一眼就得出先秦在三部联军中有主导的作用这个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