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诧异的看向鹤轩,洞察人心的眸子似探究似打量。就连屋内听到此言的几人皆是倒吸一口了气。周家二子傲世轻物的性子竟会低声下气开口求人。大大让众人诧异了一把。
鹤轩语挚诚恳,不似作假,张大夫面子不似方才那般难看,也为再给他难堪,致死语气尚有余怒:“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是这样一只烧下去,将来也只是个傻子。”
在鹤轩千恩万谢下,张大夫开了几张药方,留下消肿祛瘀药膏。离开之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一脸紧张的鹤轩,心里还不忘腹诽一句,早之前的嚣张到哪去了。现世报吧。
送走大夫,照着药方抓了一大把药材,让人下去熬药,期间,鹤轩最不想见的人,杜若,竟是来了个‘兴师问罪’。
杜若一看床上之人,瞪大了一双铜铃眼,深情于鹤轩对视,开始他一贯的装腔作势,婉转多情的柔音,若若的响起:“轩,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哥哥,会在此。”像是才发现钟毓不对似得,婉转的声音骤然提高:“哥哥,怎么了?轩,哥哥,他怎么了?”说着抓着鹤轩的手臂。颤这唇,不忍心一般。
鹤轩差点甩开杜若的手,如今每每与他在同个地方相处,就连周围空气都变成污浊不堪。就想逃之夭夭。可鹤轩还是忍住了,现如今他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为了钟毓,现下就得忍
鹤轩柔声道:“你哥哥,受了点风寒,发了烧。别担心。没事的。”
杜若心里恨恨到,谁担心了,这贱人怎会在这张床榻。面子却是担忧至极:“真的吗?哥哥真的没什么大事吗?”
对,钟毓自然没什么大事,只是你,不就就大事了。还是很大的祸事。应道:“恩,若儿的哥哥,我自是不会让他出声,伤了若儿的心。”
杜若心里不断的嘀咕,周鹤轩怎么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得。犹犹豫豫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鹤轩异常好心的问道:“若儿有事要说?”
杜若红着俊颜,羞愧至极,一双水眸躲躲闪闪。米分色的唇开开合合。欲拒还休的模样很容易挑起人的**。再加上杜若披着一件通体雪白的大氅,颈脖上厚厚的狐毛,是不是撩拨雪玉一般的脸颊。更是引人遐想,荏弱的娇媚的的模样令人移不开眼。鹤轩心里恨透了他这幅娇作的模样。前世他可不知被这幅表现迷惑了多少遍。再看不过是骷髅红米分。
片刻,杜若红着脸低着头,羞答答的说道:“轩,你不是不喜他人在……”瞟了一眼宽大的床榻,连忙收回目光:“这床榻只能你我……你我一起。”说着红着脸撇向一边。略微赌气的模样。
鹤轩深深叹了口气,自责道:“若儿,我对不起你,明知道钟毓是你欢喜的哥哥,我还处处针对他实在不该。现如今他这幅模样,我自是难逃其责。”
杜若恨不得将钟毓掐死在床上,这关这个贱人何事。表面却是疑惑的看着鹤轩。
鹤轩悔不当初的说道:“这次落水,多亏钟毓舍身救人。将我从冰池中救出。可我却是厌恶他至极,还将责任推倒他头上,我这般无责任心的男人,怎得若儿的真心相待。
杜若震惊的不能言语,呆呆的望着他,竟不知还有这一出。转而又疑惑道:“那为何如今……”如今为何说出事实。
对此鹤轩,早已想好措辞,道:“昨夜噩梦缠身,想起父亲母亲生前的谆谆教诲,周家祖训。祖母的期望,实在是不安。”将祖宗都搬出来,鹤轩就不信,杜若还能说什么。
杜若被说的一愣一愣,许久才反应过来,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硬着头皮说道:“轩,你能想的明白就好。莫要为过去的事耿耿于怀。”
鹤轩感动的将人抱入怀里,欣慰的说:“若儿,还是你最懂我。”
略微娇蛮的女声响起:“夫君,你可真是将杜若宠上了天。留下我们一些姐妹,独守空房,可怜的紧呀。”
鹤轩一看来人,脸瞬间就沉了下来。这女人,早就被自己忘的一干二净。这次回来,还真是没有想起周宅还有这一号人物。此时杜若从鹤轩怀里出来。羞着脸说道:“邓姐姐,说笑了,少爷都是一视同仁的。没少在杜若面前提起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