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怒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个保镖把电话递到雷怒面前,“二少,雷老板的电话。”
雷怒皱眉看了保镖一眼,尽管不满保镖越过他直接和雷震联系,他还是夺过了手机,现在,能无所不能的雷震正是他需要的。
阴暗的房间里,何夏眯着眼满脸的汗,阳光透过木板钉住的窗户缝隙,何夏猜测,现在已经是大中午了。日光开始灼热起来,不知道是空气太稀薄还是别的原因,何夏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他扭了扭头,嗓子里火辣辣的,要干裂一样。
他的双手被捆绑在身后的钢管上,牢固的不可撼动。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这地方甚至没有一个人。何夏不知道对方是想让他饿死在这里,还是算计了别的阴谋。他开始深呼吸,让自己保持体力。
过了不知道多久,房间的门打开了。何夏抬眼去看,进来的男人一步步从逆光的门口走到何夏的眼前。何夏仰着头看他。
男人慢慢蹲下来,脑袋机械的转向何夏的脸,他眼睛瞪的很大。何夏这才注意到,男人手里拿着东西,是一只注射器。这发现让何夏感到情况不妙了。何夏深呼吸,尝试和男人沟通。可是他还没有开口,男人的针孔就扎进了何夏的胳膊里。
他眼睛兴奋的看着何夏,好像何夏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值得收藏。何夏忍着恐惧看着他,“鬼鲛,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一定量的发情剂。很不错的东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鬼鲛把一针管的液体都打入何夏的身体里,然后拔出注射器,丢到地上。他看着何夏,“都是因为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春已经很久不关注我了。我可是这世界上他最大的敌人,我不允许他忽视我。”
“所以,你伤害他最重要的弟弟?”何夏嘲讽道。他看着鬼鲛,眼睛并不逃避,“一边暗恋着春,一边做着让他伤心的事。你得不到他的,如果他的弟弟们都死了,他会让你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彻底。”
鬼鲛眼睛微微转动。何夏的这些话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冲击,这种反应让何夏朝前靠了靠,继续说,“用这种变态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只会让他更看不起你。春绝不会喜欢一个活在阴沟里的老鼠。”
“是吗。”鬼鲛也靠近了何夏,他用舌头舔着自己的口腔,眼睛眯着笑了起来,“我是老鼠?肮脏,滑头,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春也是这样想的吗?你哥哥都怎么样谈论我。他可没有你这么多形容词,我猜猜,他提到我时,肯定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脱离基地的特工,鬼鲛。他总是这样,我已经生气了。我要让他知道,惹恼我的下场。”
鬼鲛说完话,站起来。他扭了扭胸前的纽扣,笑容诡异的朝门外走。
何夏看着鬼鲛消失,轻轻舒了口气。他活动着脚,那个鬼鲛丢弃的注射器已经被他拔到身边。何夏转动身体,把注射器握到手里。他摸索到针头,一把把针头拔下来。尖利的针孔被何夏按压着刺进皮肤里。疼痛让何夏的身体跳了一下,何夏慢慢闭上眼睛。
也许是过了十分钟或者只有五分钟。何夏听到脚步声在靠近。这次,他听到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凌乱狼狈。何夏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热发烫,他撑着眼皮,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抬头时,房门正好被人从外面打开。
何夏眯着眼看不清门口的情况。几秒钟后,一个声音飞扑着撞在他身上。属于女性的清甜发香,还有女人柔软的身体。何夏低头,和女人抬头的脸撞到一起。何夏看清楚女人的脸,抿着嘴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头,“阮珊珊,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要用你的手机给她发个短信,让她去哪里她都愿意。”门口的鬼鲛看着靠在一起的,他的两个囚犯。鬼鲛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阮珊珊,“不要想着逃跑,或者别的什么。如果谁毁了我的剧本,我会很不高兴。我不高兴,你们之中,就会死掉一个。”鬼鲛看着阮珊珊苍白哆嗦的嘴唇,“你。”又看何夏仰着脸大口呼吸的脸,“或是你。”
房门被鬼鲛从外面关上。何夏看着面前的阮珊珊,在阮珊珊开口之前,抢先说,“春对鬼鲛的评价,可不是鬼鲛猜测的那样。不过,他在的时候,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你想知道吗?”他问的是阮珊珊,却没有等阮珊珊回答,又继续用遗憾的口气说,“好吧,我就知道你不想知道。我还是独自隐藏这个秘密好了。”
就在何夏话音落下后,房间的门被鬼鲛从外面撞开。阮珊珊吓了一跳,腿软的趴到何夏旁边,靠着何夏看着他。鬼鲛看着何夏,“你刚才想说什么?”
“想说,你真是一只可怜的阴沟里的老鼠。”何夏微微笑着,一字一字的嘲讽着门口的鬼鲛。鬼鲛冷笑着,狠狠关上房门。
何夏看了眼旁边的阮珊珊,绑在一起的手指动了动,抓住了阮珊珊的衣服。阮珊珊低头,何夏开始在地上写字,“他在房间里装了监控。不要说话。”
阮珊珊白着脸点头。她也开始写字,“我很害怕,他想让我们做什么?”
做什么?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被注射了发情剂,过不了多久就会精神崩溃,到时候鬼鲛解开他身上的束缚,把阮珊珊继续留在室内。不管结果怎么样,丑态百出的自己和许检察官的妻子。鬼鲛会记录下这些,拍成影片。他会影片寄给谁呢?雷怒,或者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