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看不过去了,跑过去一把扯过小舟的腰带飞快地帮他系好,“腰带,鞋带,小时候系起来就费劲,现在竟然也是。”
小舟满脸绯红,口齿含糊地道谢,抓起自己的单肩包,背上就要跑。被夏末拎住,塞进包里一盒牛奶,一包饼干。小舟跑出门的时候,脸烧的都开始发烫了。电梯把他带到一楼,他还在拼命心跳。这真是太屈辱了,只要夏末对他好,他就慌张害怕得要命,跟八岁那年比起来,一点进步都没有。按说十年的人生经历,他应该有点出息才是,不要像个被虐狂,受不得旁人的一点点好。
更糟糕的是,他现在要跟夏末去的是同一个地方。撒了那种没有前瞻性的谎,现在想起来就很麻烦,他可不想跟夏末上同一趟地铁,要戳破可以,但也不能这么戏剧性。
出了门小舟直奔地铁站就是一路狂奔,大夏天的跑了个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八点半他这学期的第一场期末考试就要开始考了,他下了地铁继续狂奔到校门。看看时间刚好八点二十分,时间还是很近,但是迟到在十分钟以内监考老师应该不会为难他。
小舟松了一口气,在学校大门口捂着肚子喘息了一会,校门口的保安神色无聊地在太阳伞下瞥了他一眼,注意力就被他身后刚到的出租车给吸引住了,颐指气使地嚷嚷了一句, “出租车不能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