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秋灿的意料,他想这个人的声音大概跟裴清和一样温雅悦耳,如风梳竹林,但一开口就是相当低沉有力的重音,要是这个人使上内力再大声讲话,说不定都能传几里远了。
「可能再一柱香、呃不,盏茶片刻,您要不稍坐一会儿?」
男子徐缓地眨动眼睫,每一幕都如同绣画,连转动颈子都教人移不开目光,他看向秋灿启齿问:「你就是那只小沟鼠?」
「沟鼠?」
「杪杪说你是沟鼠。地方上的名号是梦魔,蓝苡浱说你是飞燕。」那人不冷不热的客套了一句:「久闻大名。」
「叔公!」门外同时传来裴清和的叫唤。
秋灿差点没摔碎下巴,瞠目结舌盯着他们俩,惊吓不已。因为这人跟裴清和一样年轻,还比裴清和俊美许多,竟是裴大夫的叔公裴素炘?
秋灿对走来的裴清和哑声比画道:「不是说你叔公五十好几了麽?」
裴清和将人挡在身後朝裴素炘躬身施礼,裴素炘坐到裴清和书案後的椅子上说:「看来你过得不错,气色也好。」
裴清和讪笑道:「托叔公的福。叔公,这位是秋灿,我在信里向您提过的人。」秋灿听了又是一个莫名其妙,自己何时被写进信里还不晓得。